长舒一口气。
“下毒之人恐怕是认定了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才敢如此大胆,这款膏药在平常太医眼里看就只是个寻常的膏,涂抹她的人就算是脸烂了,也从这款雪融膏中查不出什么来,最后只能吃个哑巴亏。”
一说到这儿,阿唯有点小自傲起来,他伸手擦了擦鼻尖,“还好遇到了小爷我,这种手段在苗疆可是太常见了。”
云清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别卖关子,快说。”
阿唯被云清训斥,小声嘟囔着:“凶什么凶,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云清眉头紧蹙:“嗯?”
吓得阿唯不敢怠慢,立马说道:“这里面有提取浓缩的毒草!只需在膏中融入一滴,只需涂抹三日不到的时候,就可以让全脸的皮肤溃烂流脓长疮,严重的可能还会致命!”
致命二字让整个寝宫中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温暮暮微微张口,最后将无助的视线落在沈朝的身上。
沈朝的面容凝重。身上散发出的寒凉戾气逼仄的让人头皮发麻。
阿唯继续道:“好在阿姊肌肤敏感,只是轻轻薄涂就出了端倪,要是真的用上三日……恐怕是女娲娘娘来了也拯救不了这张脸了。”
沈朝问:“她现在有无大碍?”
阿唯:“只需洗干净脸,拿祛毒的草药敷上个三四日就可以将毒素祛除个干净了。”
听到还有得补救,一圈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温暮暮的心中莫名地有一种空唠唠的滋味。
原来真的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她的这条命,她感觉自己孤单弱小又无助的。
若不是有小竹云清和阿唯在,自己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傻乎乎的就上了别人的圈套。
……
夜晚,寝殿内烛火摇曳。
沈朝看到睡梦中的温暮暮还是皱紧眉头,忧心忡忡的神情从来没有从她的脸上消散下去。
他轻轻落下一个吻在她的眉心:“乖暮儿,孤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眸光的杀戮狠戾再也无法藏匿住,他冷沉着面容起身,披了一件黑色大氅走出寝殿门口。
漆黑的夜色与他孤独的交织,流畅的下颚在背对着的屋内烛火下无比清晰,沈朝就是漫无边际的夜色,阴寒孤独戾气深重。
他要做就要做的绝情无义,他早已陷入泥潭中无法爬出来了。
“来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