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楼没有陈三秋想象的那么热闹。
青楼一般白日里是没什么生意的,一直会到傍晚这才会热闹起来,但是京城的宵禁大概受影响最大的就是这些青楼了,所以,很多晚上才有的生意,也不得不改在了下午。
上午的时间,至少得留给姑娘们梳洗用饭吧!
陈三秋来的时候,正是下午,整座青楼里静悄悄的,从他进门起,别说看到往日里热情的姑娘们,就连上来讨赏钱的大茶壶们也一个都看不见。
二楼的栏杆附近,倒是有身影在走动,似乎有人还看了他们几个人一眼,但是依然把他们当做了空气。
“秋哥,在里面!”
老狗在他身边开口道:“陈妈妈说若是你愿意来的话,她在昨日见我的地方等你!”
于是,陈三秋见到了陈妈妈。
陈妈妈也没有陈三秋想象的那么老,在他的想象当中,这陈妈妈至少哪怕不是一个满脸褶皱扑满白粉的老鸨,也一定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但是,真正看到这个陈妈**时候,陈三秋还是觉得,自己的想象力不够开放。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甚至看起来还没有兰姐的年纪大,她就坐在哪里,仿佛早就料定陈三秋一定会来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陈三秋的错觉,当他看着对方的脸,总觉得她的眉目间,似乎有种说不清楚的哀伤。
“秋字堂,陈三秋?”
“是我!”
陈三秋点点头,不客气的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我听说你要见我?”
“你以前明面上的身份是东城一大碗酒肆的一个伙计,实际上是一大碗的打手头目,正统十一年,十二年,十四年,都有过进大牢的记录!”
陈妈**眼光在手上的纸张上逡巡:“顺天府衙门,兵马司衙门,你可是老常客了!”
“或许是花了银子,或许是找人说情,因为没闹出人命来,很快就从大牢里出来了!”陈妈妈说道:“原本像你这样的人,就算哪一天死在京城的哪个角落,我都一点不奇怪!”
“就算你突然之间拉起了一帮背私酒的打出自己的字号,也不会奇怪!”陈妈妈抬起头来:“但是,突然之间混到了钦天监,还直接成了在册的吏员,这就很令我惊讶了!”
陈妈妈看着他:“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吗?”
“你倒是把我查的很清楚!”陈三秋凛然,警惕之心大起:“怎么了,进了钦天监,难道就不能在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