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百姓生活困苦,我等官吏,应该尽量简朴,为临湘上下做表率。
过去张羡在任时,长沙郡府有八百余吏,而如今,经历多次战乱后,长沙郡府仅剩不到三百人,加上刘景麾下大小将领,勉强过了三百之数,正堂广大,三班人齐聚一堂,颇显空旷。
刘景和张怿并肩坐在主位,刘景在左,张怿在右。
刘景从落座后,就一言不发,而张怿见他不言,也不好率先开口,频频扭头回顾,而下面众人,就跟不敢轻易出声了。
眼见正堂气氛有凝结之势,张怿忍不住对刘景道:“刘零陵何不举杯为寿?”
刘景瞥了张怿一眼,说道:“足下今日乃是主角,我若先言,不免有喧宾夺主之嫌,还是足下县言。”
张怿推辞了一下,见刘景仍然不为所动,只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起身说道:“诸君,刘荆州不思为国尽忠,反而枉自兴兵荆南,家父不屈其意,奋起反抗,周旋两载,使北军难有寸许之功,奈何家父日夜操劳,不幸染病去世。在下继承家父遗志,继续与北军周旋,可惜临湘被围经年,已是油尽灯枯,城陷之际,在下为保全临湘百姓不受北军侵害,不得已率众向北军请降。这半年来,在下深陷襄阳牢笼,心中牵挂者,便是长沙士民。而今幸得刘君相助,方才逃过大难,成功归来。长沙近年多难,刘君已颁布禁酒令,因此今日只能以水代酒,诸君请满饮此杯。”
张怿举杯为寿,避席伏地者仅桓阶等数十人,不到在场者三分之一,其余人等皆端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