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得像烟,但眉眼之间幸福满足,却满得要溢出那张脸。
“情种,情种啊!”
他用手捶着大腿感叹,“值得吗,为了一个女人连前程都不要,他值得吗?”
值不值得,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
晏三合在心里替郑唤堂做了回答。
“后面赵氏生下鬼胎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想听听赵氏和一对双胞胎被困在海棠院的事。”
凉庞德想了想,“这事我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他回到四九城,就进了翰林院。
唤堂大婚后,就跟着将军在军中当差。
都是新人,都得从装孙子开始,两人各忙各的,没什么时间见面,依稀听说唤堂生了一对双胞胎。
他心里还奇怪呢,这么大的喜事,这小子竟然没喊喝满月酒,别是把他忘了吧。
有一天傍晚,他下衙路过一个小酒馆,看到有个熟悉的人影,走近一看,正是唤堂。
久别重逢,自然是要喝上一盅的。
凉庞德一问,才知道郑唤堂已经不在军中当差了,就闲在家中照顾妻儿。
这时他才知道鬼胎的事情。
凉庞德心头对赵氏那个恨啊,真是恨到姥姥家了。
将军膝下五个儿子,最疼的就是这个幺子。
唤堂自己也争气,不仅手上功夫好,读书也是一等一的聪明,所以,将军对他是寄了厚望的。
但凡他娶个别的女子,也不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连自己的亲爹都放弃了他。
庞凉德咬牙切齿,“女人啊,就他/**是祸水啊!”
晏三合: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常常约在小酒馆喝酒,也不能算是常常,一月一次吧。”
“你们都聊些什么?”
“什么都不聊,就是喝酒。”
晏三合狐疑:“为什么呢?”
“因为我问他什么,他都不会说,和从前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越来赵沉默。”
凉庞德叹气:“我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当初的意气风发,能看到的只有满腹心事。”
满腹的心事,是因为她。
是她,把郑唤堂从一个满怀报负的年轻人,变成了暮气沉沉的男子。
晏三合有一刹那的恍惚。
这一点恍惚让她明白了,郑唤堂其实并不愿意养着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
他只是迫于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