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事事隐忍。”
宁氏冷笑:“我娘教我的,想要过得好,就得撒点泼;跟厉害的人斗,你得更狠。”
“所以,你活成了刺头,她却只能处处隐忍;你本该是她的骄傲,却成了她最大的笑话。”
晏三合沉默须臾,“不得不说,老天很公平,一个人算计什么,得到什么,一定也会失去什么。”
这话让宁氏心里微微有一丝怪异的感觉,还没来得及细品,只听晏三合语气平淡道:
“三太太,人生苦短,别把自己活成个刺猬,孤独得只能在胸口放进一口棺材。”
像是有千万根细针一下子扎进骨髓里,宁氏疼得脑子嗡的一声,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我算计了什么?
我得到了什么?
我又失去了什么?
心底的那丝怪异感觉,越扩越大,越扩越大,一直蔓延到浑身的每一处。
一片茫然中,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除了胸口的那口棺材,你什么都没有得到。
“三太太。”
“啊?”
“案子审清楚了,老太太的棺材不是你挖的,你可以走了!”
“啊?”
怎么还“啊”呢,裴笑抬高声音道:“三舅母,晏姑娘说你可以走了!”
宁氏怔了半天,回了一个:“噢!”
噢是噢了,却依旧坐着不动。
裴笑没有去看她,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晏三合。
他有一种预感:宁氏走出这个花厅,绝不会再把自己活成一只刺猬,她身上的刺,已经被晏三合拔去了一大半。
晏三合啊晏三合!
你这算什么?
对我大舅舅没个好脸色;对我三舅母却出声安慰……
仇男吗?
还有我的外祖母哎……
裴笑用力的抹了一把脸:让我说您点什么好呢!
许久。
宁氏终于回神,起身朝晏三合深深道了个万福,“不瞒姑娘,我其实动过挖墓的念头。”
晏三合:“是吗?”
宁氏:“活着的时候,我揭不开她外面的一层皮,就想着死了总得让世人看看她的真面目。”
“为什么没动手?”
“我有一桩事情感激她。”
“什么事?”
“那年张家有人来说合,想让我的大姐儿去太子府做妾,我一听是太子府,那可是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