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室即是胞宫,他年龄还小,不需了解太详。
当摸到女孩的脉象之时,沈琴已明了几分,只是不知如何抉择罢了。
浩儿去赵晖所指之处,取回了张神算的布袋,里面有一封信,两本道书。
已入黄昏,沈琴将两页残旧的信纸,在落日的余晖下展开。
[公子,占算了十次,也不过五成把握。若是你能读到此信,便是重生道法成了,小道也算是没白白牺牲。]x33
牺牲?果然,这等逆天而为,是要付代价的。
沈琴握信的手微微颤抖,薄雾攀上了明眸。
[公子不必自责,小道是心甘情愿的。
小道潦倒一生,无儿无女,早厚着脸皮就把公子当成是自个孩子了。
与公子坐在桃树下,拾掇花草,醉饮柑花,谈笑风生的日子,小道感觉到似如承欢膝下的快乐。
公子所爱的终究是一袭白衣不染尘,一把花草入了药,一双圣手了生死,一壶柑花迹天涯。
杀戮与复仇有何欢愉,只会让公子陷入更加痛苦的深渊罢了。
不必再苛求自己,不如放下,只当一切重头来过。
小道想,九泉之下的韩公也是如此想的吧。]
看罢,沈琴抱着膀子静默,他也只能静默,若是忍不住哭泣,那哑暗难听的嗓音得把乌鸦都得招来。
不如放下,只当一切重头来过,这几个字重重锤在他心里。
他嗤笑自个。
怎么放下?怎样重来?又有个人因他而死了。
为什么他还活着,偏偏罪魁祸首还活着?
没劲,真没劲。
捏起信,他放在火折子上点燃,火焰从边角吞噬了起来,越烧越旺,沈琴就这么看着,看那火烧黑了信纸,吐着蛇芯子绕上了自己的手指。
“师父,你在干什么呢?”浩儿惊叫起来。
沈琴似乎方才回过神来,将信纸甩在地上,手指已经烧红,水泡一片。
浩儿急忙过来查看他的伤势,他却将手挣了出来,垂了湿濡的眸子,勾起一抹无力的笑意。
[为师没事,拿几罐佛红酒来吧!]
佛红酒,虽说加了红花、佛手,解郁活血,却是大辛大烈,沈琴只有在心情苦闷之时才会喝。
每次定要喝的潦倒睡去方休,到了次日,竟又像没事人样早早起来接诊病患。
“师父,你又……”浩儿本想反对,却见沈琴已翻开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