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王富贵拱手,退了下去。
后衙大堂又恢复了平静
少倾,他放下了案卷,陷入了沉思
仵作的结果,与他判断的一致,死者是被勒死的,系谋杀。
万逍遥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漫天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感叹道:“这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啊。”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他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
这些事,就像一团乱麻,可他就是找不到,那根线头
门,又被推开了。
还是王富贵。
“什么事?”万逍遥有些不耐,他很讨厌在思考之时,被人打断了。
王富贵提着食盒上前,小心翼翼道:“给大人拿了一点吃食。”
“放下吧。”万逍遥淡淡地说道。
“诺。”
王富贵打开食盒,将两碟菜,一壶酒,放于一旁的案几之上。
万逍遥走了过去,在一旁坐下,见他还不走,眉头又皱了起来:“有事?”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您老不是交待我让王捕头去料理翠微酒家后事吗?王捕头让我代为回报,事情已经办妥了。”王富贵连忙回道。
“那两贼人可查明了身份?”万逍遥来了兴趣,拿起的筷子又搁了下来。
王富贵拱手回道:“查到了,正是岭南境内通辑的江洋大盗,前些天还贴了榜悬赏呢,据说,这两人专门流窜在岭南道犯案,都是背着累累血案的大恶之徒。”
“哦?”万逍遥倒是有些意外,“那两人果真是江洋大盗?”
“千真万确,不信,小的这就去找留在府衙,取来留底档案。”
说话间,王富贵便要出门,被万逍遥叫住了:“不必了,只是这么一问而已,对了,
你在府衙当值多久了?”
“小的,已经在这里当差,十五六年了。”王富贵恭敬回道。
万逍遥淡然一笑:“哦?那么你应该也记得当年税银案吧?”
闻言,王富贵一惊,迟疑许久,不敢言语。
见状,万逍遥笑了:“放心,今日之言,出之你口,入于吾耳,不会有第三人知道,只当是闲聊了。”
闻听此言,王富贵犹豫再三,看了一眼门口,确定门已关好后,才开口道:“这件事,本来小的不敢说的,这事在府衙是禁忌,早年间,还有人因在府衙议论此事,便被习知州打得半死,没过几天,随便找了个由头,便充军发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