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优秀的世家公子不少,但拥有实权且不会被针对的却不多,贵太妃不是蠢人,她看得清局势。”
先皇驾崩前各皇子争储激烈,朝中大臣站位分明,几乎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扶持各自的主子。
武王一派也是其中之一。
争储最激烈的几位皇子都没能成功,眼下大权掌握在晏姝手里,按照以往惯例,新帝登基之后就是清算敌对之时。
贵太妃焉能感知不到危机?
虽然夜容煊还没坐稳帝位,可晏姝的手段众大臣都看在眼里,对付挑衅之人毫不手软,查抄户部尚书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到底震慑住了朝臣。
贵太妃也会担心晏姝以后会不会收拾她的儿子。
昭阳公主嫁给晏凌风,在贵太妃看来反而是一个转危为安的机会,至少皇后看在昭阳公主跟她成了一家人的份上,说不定就会放武王一码。
不过这些都是贵太妃自己的想法,跟晏姝无关。
凤仪宫里一派安静。
新帝登基之初,政务繁多,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多。
晏姝从午后开始看折子一直看到傍晚,直到元宝进来禀报说摄政王来了,晏姝才搁下御笔,起身舒展一下略显滞涩的手臂。
“让摄政王进来。”
“是。”
“南歌。”晏姝吩咐,“把批好的折子都送到各部去,你顺便去巡查一下各部官员的工作情况。”
南歌点头:“是。”
弯腰把案上批好的折子都整理好,南歌抱起奏折转身,正好看见摄政王跨进殿门走了进来。
她屈膝行礼,很快告退离去。
一袭王袍的摄政王身姿颀长劲瘦,眉眼冷峻,通身尊贵强悍的气度让人望而生畏。
宫人们跪地恭迎。
夜皇躬身行礼:“臣参见皇后陛下。”
“不必多礼。”晏姝转身走到凤榻前坐下,并抬手屏退左右,“本宫有些话与摄政王单独谈谈,你们都退下。”
宫人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摄政王请坐。”晏姝指了指自己左侧下首的椅子,语调从容而闲适,“不必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