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实在有点拿不出手,不但临幸嫔妃无法自主,还屡屡被皇后压制,这个朝堂到底由谁说了算?
晏姝沉默地拂了拂袍服,转身在凤椅上坐了下来,语调冷漠威严:“有事奏来。”
沈瀚文还跪在地上,恭敬而激昂地开口:“皇后娘娘,皇上既然龙体欠安,臣等可以去崇明殿与皇上禀报议事。”
“嗯?”晏姝嘴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沈大人这句话什么意思?”
沈尚书道:“皇后虽已与皇上一起临朝听政,但越俎代庖总归是失了分寸,还望皇后娘娘三思。”
“三思?”晏姝眉眼浮现讽刺意味,“本宫是该三思。”
“皇后圣明——”
“本宫该思考的是,沈大人这些年贪了多少银子,购置了多少田产商铺,养了多少美妾外室!”晏姝声音一沉,“沈大人是不是需要先解释解释?”
沈瀚文脸色大变:“皇后娘娘,您岂可血口喷人!臣清清白白——”
“南歌。”晏姝声音平静,“把沈大人这些年所行所为的证据都拿过来,给他看看。”
沈瀚文震惊抬头,果然见到南家嫡孙女南歌站在晏姝身旁,手里抱着一摞账册和名册。
有几本看着还分外眼熟。
沈瀚文瞳眸骤缩,心里霎时浮现不祥预感。
“这本账册是沈大人这些年收受贿赂的证据。”南歌拿出其中一本,环顾在场的大人,“包括借自己和夫人寿诞之名大肆敛财,以及利用职务之便从各州各城送过来的‘孝敬”,还有所谓的门生交给沈大人的学费,共贪污三百余万两。”
满朝文武皆惊,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后。
他们不是震惊沈大人贪污,而是皇后刚上位两个月,就拿到了沈大人违法乱纪的证据,且如此毫不手软的,一点顾忌都没有,就打算处置了他?
她不是应该好好笼络朝臣吗?
皇上帝位还没坐稳呢。
“臣冤枉!”沈瀚文慌乱之下,急声高喊,“皇后娘娘,臣冤枉,臣从来没有——”
“这本是沈大人十年间从军饷中克扣下来的银子。”南歌拿出另外一本,“其中太连边境南家军的军饷被克扣得最多。”
沈瀚文脸色煞白,连声喊着:“臣冤枉,臣是冤枉的!这些都是假的,有人栽赃陷害,都是假的……”
“因为连年征战,南家军所需粮草和军队装备消耗最快,沈大人每每以国库空虚为由驳回他们的要求,或者把本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