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战战兢兢地行礼告退。
然而贵太妃哪里是服侍过人的手?用轻软的勺子挖出一块药膏就卡在了伤处,疼得夜容煊狠狠颤抖:“母妃,你轻点!”
“太妃娘娘。”一个宫女上前,恭敬地福了福身,“还是奴婢来吧。”
“不用。”贵太妃拒绝,“让武王好好记着这疼,等伤好之后务必把这次场子找回来。”
夜容瑾额头上冷汗不要钱似的冒出来,闻言咬牙:“那个**身边那么多人看着,我找得到机会动手吗?”
真当宫里的御林军都是摆设?
“总有机会的。”贵太妃显然不担心这个问题,说完这句话,压低声音说道,“那个女人说跟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打了你之后她心有愧疚,答应让你出口恶气。”
夜容瑾皱眉:“母妃说什么?”
“晏姝说给你机会出口恶气。”贵太妃很快恢复淡定表情,用她那拙劣的手法给儿子上药,“不过这是不是她想设局陷害你,我就不敢保证了。”
夜容瑾顾不得疼,皱眉思索,晏姝那女人是什么意思?
冷酷无情地下令让人把他杖打一顿,再制造一个机会给他撒气?
还说跟他往日无仇,近日无怨?
无仇无怨把他打成这样?
夜容瑾冷冷一哼,那个蠢女人!
为了坐上皇后的位子,扶持一个低微卑**的东西做皇帝。
她到底把皇位当成了什么?把江山社稷当成了什么?
夜容煊那个**种就应该发配去内廷做个太监,天天跪在脚下伺候人还差不多。天生低**的东西,就该一辈子做个蝼蚁。
先皇居然让他坐上帝位?
简直是对其他所有皇子的侮辱。
“对了。”贵太妃上完药,转身在宫里端着的盆里洗了手,“你方才说沈尚书什么?”
夜容瑾疲惫地趴着,脸色惨白惨白的:“夜容煊最近在拉拢沈瀚文。”
把户部和吏部两位尚书的女儿都弄进宫,就以为能拉拢得了他们?
简直做梦。
“沈瀚文可是我们的亲家。”贵太妃皱眉,精致美丽的脸上一派不悦,“他应该不会轻易被一个**种收买吧。”
“谁知道?”夜容瑾冷哼,“晏姝那个狡猾的女人什么手段使不出来?万一她设计陷害沈瀚文,迫使他不得不归顺他们,焉知沈瀚文能抵得住威胁诱惑?”
贵太妃皱眉不语。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