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知现在是否需要派人去威远镖局了解案件详情?”
薛怀仁反问:“那秦家公子前来报案时可曾带来物证或人证?”
杜望祖急忙回答:“并未听他提起过,不过,下官见他那副模样,应该就是这事的当事之人。”
“当事人?”薛怀仁重复了一遍,“那我可不可以这理解,就是说,到目前为止都只有那秦家小子的一面之词。”
听了这话,杜望祖不禁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确实如此。”
“哦,既然这样,我们尚可以再等一等,一来此事的真伪尚需验证,二来就算案情属实我们也有必要听一听世子这方的说辞,杜大人觉得如何?”
杜望祖的办案经验可是相当丰富的,一下就听出了这个逻辑有失偏颇,不过还是拱了拱手:“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听两人在那儿不咸不淡地聊着,薛启武实在忍不住了,当即开口:“哪儿有这么麻烦,我看,咱们倒不如直接神不知鬼不觉将那秦家小子做了,一了百了。咱们为世子殿下解决了这么一个天大的麻烦,世子、王爷还能少得了咱们的好处?”说话的时候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脸上的阴险、狠毒一览无遗。
听了这话,杜望祖当即呆愣当场,他打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堂堂州牧公子竟会公然说出这样一番话。
“啪!”薛怀仁猛得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怒气冲冲地骂起来:“混账东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立即给我滚出去。”
见父亲发怒,薛启武也不敢再触他的霉头,赶紧移到旁边的桌子,大大咧咧地坐下去,继续啃着干果。
薛启武一走,杜望祖立即扭头看了薛怀仁一眼。
见州牧大人看向自己,杜望祖赶紧低下头“咕咚咕咚”得猛灌着茶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就在三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扯皮的时候,一支五十人规模,全副武装的赤谷骑军趁着夜色悄悄地溜出了军营,朝虎丘岭直扑而来,这也是钱大用搬的救兵。
就在不久前,又在深山老林中游荡了一会儿后,楚宗宝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奶奶的,这还不得找到猴年马月去,不行,小爷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要出去。钱大用,你要继续在这深山老林里摸黑我不管,但是你得派人把我送出去,这里的蚊虫太**多了,小爷的血都快被喝干了。”
钱大用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两人一个是女子,一个重伤,按脚力算应该跑不了多远。到现在还没找到,恐怕是在哪个地方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