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这些事,付出的代价与牺牲无法计算。
就在整个大景像是失控的火车头,狂奔向灭亡时。
被攻讦诟病的沈家叔侄,在镇抚司中建起第一座大殿。
从此,钟声一响鬼王巡城,捉拿诡物妖邪,以恐镇恶。
代价,便是赵鲤曾亲眼见过的血祭。
沈之行洗颈就戮,第一个跪于池边被沈晏亲自枭首。
以沈之行的主动牺牲为开始,使世人勉强接受了这种代价。
一次次献祭,以少换多,保得大部分城池安全及城中百姓安全。
陈昔言述说时,颇有感慨:“对此做法,非议至今仍在,世人对那位敬畏日渐加深。”
怕归怕,世人还在仰赖着庇护,能活谁想死。
又当又立才是世人常态,谁敢挺着胸膛承认自己靠别人的牺牲苟活?
“加之那位大人近年性子不定,行事风格也越发……残暴了。”
说着说着,陈昔言又犯了自己说书爱夹私货的毛病。
无言感慨一阵后,他见赵鲤不说话,抬头望去。
“姑娘,您……在哭吗?”
“可是有家人朋友,进了血池?”
赵鲤猛别开头,粗着声音道:“没哭,你看错了!”
陈昔言不敢不识趣戳穿她,讷讷闭嘴移开视线。
许久,赵鲤扶刀站起。
“今日多谢!”
她挥刀斩断绑着陈昔言的绳子。HTtρs://Μ.Ъīqiκυ.ΠEt
叮地抛出一粒她缝在革囊边角应急的金瓜子。
“你寻个地方躲几日。”
“若我事成,许有太平日子。”
“若我失败牵连了你,算我欠你的。”
听她话中似有决意,陈昔言下意识追问:“姑娘要去哪?”
赵鲤长刀转了个刀花,答道:“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