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特意寻来,找到小顺子这领路的,赵鲤二人沿着廊庑朝大高玄殿走外走。
小顺子老实跟在赵鲤身后,垂眼看地上,只见地上一串串他自己的脚印。
这些脚印时不时绕着廊柱绕圈,时不时在一段距离徘徊。
在他杂乱的脚印后边,死死跟着另一个脚印。
那脚印前脚掌挨着他的脚后跟。
只从脚印看,就像一个什么‘人’,死死贴在他的后背。
或许……还抬手蒙着他的眼睛,让他怎么也走不出去!
童年时听过的无数宫中诡事诡话,一股脑记了起来。
小顺子忍不住后背嗖嗖凉。
他心中一怵,方才见到赵鲤的胆气便消散。
只听后边跟上一个脚步声。
同时走在前边的赵鲤,背影在灯影下越来越模糊。
似乎对后边发生的状况,一无所知。
小顺子心中着急,张嘴想喊赵鲤。
却像是被人扼住喉咙,怎么也出不了声。
想加快步子,却发现自己连腿都不能打弯,被操纵的木头人一样朝前走。
一双冰块似的手,从后面捧住了他的脸。
石膏色的手,指甲甲缝中满是酱色血渍,交叉着一点一点挡住小顺子的视线。
难闻恶臭充斥鼻腔。
吾命休矣。
小顺子万念俱灰之时,只听得耳边破空之声。
一声惨叫后,几乎要蒙住小顺子双眼的手急退而去。
又是一声飒飒破风之声,赵鲤的**擦着他耳边飞过。
小顺子下意识回头,却只见一个灰白影子被**钉在朱红柱子上。
水宛之事,受刑者无数,沈晏安排刑官用这柄**不知剐了多少人。
人为制造了一把煞气冲天的杀生刃,送给赵鲤。
在这**的煞气灼烧下,钉在柱上的灰影终是消散。
消散前微微侧首,露出半张脸,嘴角一粒小拇指肚大小的肉痣。
赵鲤缓步上前,将钉在柱上的**拔出。
惊魂未定的小顺子,跳着脚窜到赵鲤身边,声音都抖成了波浪。
“放心吧,没事。”赵鲤又宽慰道。
她知道小顺子宫刑,身体差阳气弱,自然是会多关注一些的。
怎么会真让他莫名折在这。
两人继续前行,只是来到大高玄殿永宗左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