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倒是光棍:“是我自己撞上的!我活该!”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赵鲤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继续问道:“你知道这油向平时多跟什么人接触吗?”
方槐挣扎着从地上盘坐起:“我若是说了算功劳不算?”
赵鲤只是挑了挑眉:“我也不骗你,事情很大,我没有把握你没牵扯其中,但若有帮助,说不定能洗干净你身上的嫌疑,你自己斟酌。”
方槐思考了一瞬,扭头朝着地上的油向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然后转回来,嘴里漏风地说道。
“这**平日就是个奉趋凑趣的帮闲混混,从今年才开始手边阔绰起来,好似……好似……”
回忆了一下后,想到些方槐面色猛的一变:“好似是他开始结识宁肃侯府的人开始。”
方槐话一出,赵鲤便看见油向浑身一抖,将自己蜷成了虾米。
赵鲤确定这人没在祸水东引后,与郑连对视一眼。
她打定了主意在盛京混饭,自然要搞清楚京中谁是谁。
宁肃侯府,开国功臣之后,传承至今已经六代。
世袭荣誉、财富联姻,虽现在没落,但谁也不敢小瞧这种盘根错节的庞然大物。
更麻烦的是,宁肃侯与沈之行交好。
同样属于在坊间被唾骂的狗阉党。
赵鲤忍不住心中叹气,复杂的社会关系就是烦人。
不知沈晏是何立场。
想到此赵鲤眼中一片晦暗,若是因活人的人情世故利益纠葛不能继续追查,她便只好用死人的办法。
终究要救出那些孩子,否则她无法心安。
郑连不知赵鲤如何想,眼观鼻鼻观心立在旁边,一言不发等她决断。
赵鲤正想叫里长出去送信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郑连打开门,便是一愣,急忙拱手道:“沈大人。”
沈晏身上穿着绯红飞鱼服,腰间配着雁翎刀站在门口,高大的身材将门外光线都遮挡了大半。
心中有事,赵鲤看着背着光的沈晏,莫名的觉得他神情比平常更加阴郁
。
“沈大人。”赵鲤上前拱手行礼,正欲再说什么,就看沈晏掏出了一个大油纸包递来。
赵鲤双手接过,油纸包沉甸甸的坠手,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大包的窝丝糖。
裹满了炒香的黄豆粉,分量多到惊人,正常人绝吃不完。
窝丝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