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傅念川刚入行宫时,还见过饱饱,当时的她抱了个小兔儿,蹦蹦跳跳地来回跑,看起来健康得紧。
这才几天,小家伙就病殃殃地躺到床榻上了?
他放缓了呼吸,轻轻地捏了捏小家伙的小手儿,软乎乎的,还有点热,要不是她没有反应,傅念川十有八九会以为小家伙又睡着了,可现在,他只能沉痛地看着小家伙。
半晌,傅念川才堪堪缓过劲儿来。
“太医呢?”
他拧了拧眉,表情不太好看:“饱饱的身边为什么没有太医伺候?”
“赵太医很快就能回来,”林烟低声应了句,说:“等他回来了,我再问问他,饱饱现在是什么情况。”
傅念川顿了顿,才艰涩着声音,问道:“陛下有没有查到饱饱这段时间接触过谁?是不是因为……”
因为我。
要不是我主动跟饱饱打招呼,她怎么可能会跑向自己,她要是不跑过来,又岂会感染天花?
一想到自己竟然是害了饱饱性命的凶手,傅念川忍不住升起了悔意,恨不能亲手杀了自己,为饱饱报仇。
她还这么小,怎么能因为自己,没了性命呢?
“不、不是。”ωωw.Bǐqυgétν.net
林烟提起这个,又红起了眼圈,忍不住哽咽起来:“饱饱前段时间进了村庄,遇着了一个患天花的老人,但他们没说过话,我料想着,饱饱不应该被他染上病,可是前几天,饱饱、饱饱她又去了牛棚,接触了一头得了天花的牛,我……”
她好后悔。
早知道饱饱会染上病,她一定会好好地护住饱饱,不让她四处跑,可现在,她只能坐在饱饱的床边,无助地抹着眼泪。
“牛也会得天花?”
傅念川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问了一句:“……那头牛怎么样了?”
林烟近乎泣不成声,道:“我没听说牛有什么事,它成天活蹦乱跳,好不自在,可怜我的饱饱啊,一样的病,落在牛的身上没事,放在孩子身上,可会要了她的命啊!”
傅念川哪里会不明白,一时间,也红了眼眶。
两人默默地流着泪。
再无言语。
与此同时,皇后带着几个侍女也脚步匆匆地行了过来,守门太监先是一愣,连忙行礼:“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说着,他便给徒弟使个眼色,示意他快去通报。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