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府上只有他一人,将军有需求是正常的,他没关系的。
因着是埋在洛栖小腹上,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只以为他是有些累了。
“累了便回房休息吧。”
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他感到无比安心的声音,怎么今天听着,让他几欲落泪。
“好。”
声音闷闷的。
将人横打抱起来,容予之也不愿意将脸露出来,洛栖也由着他去了。
沐浴完回到房,将蜡烛吹灭,**后习惯性将容予之搂在怀里,却发现他是背对着她的。
她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若是放在以往,容予之早就缠了上来,而不是现在背对着她。
她想了一下,自己是有让他不开心的地方吗?
想来想去,也只想着可能是因为今晚回来的有些晚。
她将容予之搂过来,说道:“今天确实有些晚,让我们予之等了我那么久,下次一定早些回府。”
容予之背对着她不吭声,只留个后脑勺给她。
洛栖觉得他可能只是暂时生气,过会便好了,又继续说着:“我今晚给一花魁赎了身,叫书墨,将他带了回府,你要是无聊可以去看看他,他与你差不多大,应该会有相同话题。”
容予之依然不吭声,洛栖便不再多言,抱着他睡觉。
容予之死死地咬着被子,鼻子酸的发疼,泪水划过眼角落到枕头上,他蜷缩在一起,呈一个保护的姿态。
带了人回府?是要同他一同做这正夫之位,还是要让自己让给他?
他努力地说服自己,没关系的,他没剩下多少时间了,在他走后,有个人代替自己陪陪将军,他也能够放心。
况且将军也是人,就算他不死,他也不可能让将军守着他一辈子,女子三夫四侍再正常不过。
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是他痴人说梦。
可就算这么想,他还是觉得好疼,像荆棘扎进心脏,捅出一个大窟窿,搅得他血肉模糊。
疼痛,酸楚,哀恸一点点扩散开来,蔓延到四肢百骸,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几近窒息。
他如今怎会变得如此不堪,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他早该知道的,将军不会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