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他注意到,只有他注意到,国王的嘴唇失去了血色,他的脸色苍白的仿佛是失血过多的重病患者,又像是刚刚大病初愈那般身体虚弱无力。
无名骑士佩戴着的袖带上镶嵌着一串珍珠,这些珍珠被丝线串起。
这些珍珠有着一般大小的尺寸。这是非常昂贵的装饰品。
白色骑士不觉得这是什么昂贵之物,他出生在海边,在海洋里,打开十个蚌壳,就有九个蚌壳里面能挖出珍珠。这些珍珠只有没见过海洋,或者是只听过海洋浩大的有钱人才会购买。
在莫德雷德年幼时,他记得自己母亲的房间就有珍珠串起来的窗帘,数百根丝线上每一根都串着数百颗的珍珠。窗帘从屋顶一直垂到地面。母亲会打开这一面的窗户,就为了听一听海风波动珠帘时发出的声响。
她喜欢那种声音,但是莫德雷德却觉得吵极了。
如果没有必要,他就不会去母亲的房间。
当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莫德雷德注意到了那根袖带系在自己对手的头盔上。
他觉得这种花哨的装饰实在是太蠢了。
莫德雷德的剑砍向了对方的头上,他这一招看上去挥错了。
无名骑士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次攻击。
但是这一剑是虚晃一招。
莫德雷德手上的剑,那锐利的剑尖挑开了串起珍珠的丝线。
珍珠如同雨水一样滚落下来。
落下的珍珠在无名骑士的头盔上发出了清脆细小的声响。
珍珠滚落时的视线障碍,珍珠撞击铠甲时发出的些许声响
本应微不足道。
不是什么影响大环境的事情。
但是,这些声响敲击了无名骑士的记忆。
他记得面前这套白色的铠甲。
太眼熟了。
他的动作在那个回忆翻涌的瞬间稍稍停滞了一下。
那是眨眼就能错过的停滞。
但是白色骑士抓住了这个眨眼的时机。
他抓住了时机,也抓住了胜利。
无名的骑士离开了比武场。
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黯然。
人们现在只关心胜利者。
没有人注意到他。
只有和他一起来的骑士和他一起离开了。
不列颠的国王站起了身。
完美无缺的国王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