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的壁炉里的火被拨旺。
石制的大厅里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
这张桌子是先王年轻的时候仿造圆桌骑士的传说打造的仿制品。
曾经这张桌子上面铺着雪白的桌布,摆放着数百张有着天鹅绒坐垫的胡桃木椅子,桌子上摆放着数百道菜,能够填饱每一个来客的肚子,还能填饱每一个厨房里工作的人,从厨娘到跑堂的小工,都可以轻而易举地体会到大人物的饱腹感。
现在,这个曾经举办过盛大晚宴的宴会大厅,曾经有无数的淑女和贵族男人们在这里一见钟情,他们会在宴会大厅后面的空房间里一度**,在床上、窗前、窗上,小树林里留下汗水和肢体战斗的痕迹。
在那些地方,他们不是贵族,只是男人和女人。
他们会带着在小树林里蚊子的咬痕回到家乡,女人们的肚子里可能会怀上自己都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那些激动和放荡都在上帝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然而那个时候,他在人间的牧人,那位坎特伯雷大主教正在和他的情妇和私生子们团聚。教会的神父们根本不在乎关注贵族们那些放浪形骸的**,他们更在意国王会不会支持教廷继续收取“什一税”。
远方修道院的修士们向大主教辩解,说这些税都是用来修缮修道院,用来购买圣遗物,圣人的骸骨价格越来越贵,而他们要辨别卑劣的商人拿假货诈骗。
谁知道这是某个圣人的手杖,还是一个偷了面包的贼被处刑人砍下的手?
在那些年举办宴会的岁月里,许多的贵族男人们睡了别人的妻子、睡了别人的女儿、睡了别人的姐妹,他们怀念那些美好的时光,然后看着家中的妻子和女儿,开始怀疑自己妻子的贞洁,满怀疑虑的匆匆给女儿定下婚约,向自己的亲家辩解自己那个不足月就出生的外孙不过是“早产儿”,而且“这些早产儿也有活下来的能力”。
然后掉头回家,想尽办法弄死自己妻子生下的那个早产儿。
当然,这些令人怀念的好时光都过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比武大会的时光已经过去了。
国家的财富都靠海洋而来,而需要马匹才能作战的骑士们,是无法在海洋上进行船与船之间的跳帮战。
带着仆从军和侍从,牵着漂亮的母马,跟随自己的国王前往异教徒的土地传播正信福音的好时光都已经结束了。
曾经用来举办庆典,给男人和女人们牵线搭桥的宴会大厅被改成了庄严的会议厅,不会再有女仆在十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