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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信中得知沈清等人要走,还摆了两桌席面邀请沈清和陆家人吃饭,算是给他们饯行,就连沈福和周氏也来了。
沈进走得急,沈信中都没赶得及为沈进饯行,沈清等人走他说啥也要跟人好好告下别。
族长家堂屋里。
酒桌上,喝红了脸的沈信中拉着陆观洒了几滴眼泪:“老兄,我是真舍不得你走。”
女桌坐着的周氏见族长哭了,也忍不住红了眼,拉住一旁沈清的手。
别说,这小丫头要去京城,一走不知是几年,她也真舍不得。
那边陆观拍了拍沈信中的手,眼含笑意:“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沈信中闻言一怔,旋即破涕为笑:“还是您胸襟开阔,弟自愧不如。”
他又跟陆观饮了一杯酒,接着拍了拍一旁沈策的肩膀,看了看对面桌的沈清:“阿策,阿清,往后在京中,万事小心,若有啥不如意的,咱就回家来,啊?”
如今王升虽是新皇跟前的红人,但沈信中还是担忧京中不好混,毕竟王升不过举人出身,官场上未有经营,在京中那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到底势单力薄了些。
沈策点头应了声。
沈清却是淡然笑笑:“堂爷,我不怕,等我混出息了再回来。”
大舅不怕,萧恒不怕,她也不会怕。
她心中有一条道,只会往目的地走,谁也阻拦不住她。
沈信中又怔了怔,旋即‘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眼泪都被他又笑了出来。
都说他沈家是祖坟冒青烟了,他看不是他沈家祖坟冒青烟了,而是他沈家出了个沈清。
这小丫头不仅是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还胆识过人啊。
半响他才止住笑,含泪点头:“好,那堂爷便等你混出息。”
……
第二日一大早,沈清等人便出发了。
沈清为了给山西各地送货,特意组了一支骡车队,她特意调来十辆骡车拉行李,又让孤灯、郑三、陶五、包六和石大赶了三辆马车。
这趟上京她还多带了两人,一个叫高伍,一个叫李牧。
李牧这小子年纪不大,才满十八岁,却是个销售的人才,在她平遥县的分店干过两个月,硬是把平遥的业务提高两三成,后来她便让这小子专门给售货员培训了,这趟带他上京也是为了以后开分店让他去培训。
至于高伍,是因做事认真负责,且有上进心,到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