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缓过神来,浊声道:“婆婆,您为什么要救我?与其这么痛苦地活着,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赛仲景呆了一下,叹道:“想你凌云,当初又是何等意气风发、豪气干云的英雄人物,怎么现在却颓废消沉至此?”
凌云苦笑一声,双眼疲倦黯淡,只呆呆不语。
赛仲景语气平缓道:“其实,这些日子来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包括刑部尚书府的那些事情,老身是一清二楚,我也知道你心里也很苦……
“现在我想要说的是:要发生的事情总要发生,要来的祸患既然躲不过,就只能去面对了。至于如何面对,就要看你自己了。有的人也许会选择放弃,但有的人却会选择积极勇敢地去面对,去有勇有谋地改变一切。志超,你说是吗?”
凌云低头不语。
赛仲景声音细腻,继续娓娓道来,“现在吕大人还身陷囹圄,命在旦夕——我相信他是冤枉的,而如今要为他昭雪冤情、救他脱离牢狱之灾的,大约也只有你凌云可为了,但如果你现在还一度为一点儿女情长、家长里短而消沉颓废下去,那么……”
凌云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一阵阵作痛了。他以手扶额,沉声道:“多谢婆婆教诲。只是现在我心里乱得很,想先静一静……”
赛仲景无可奈何地冲他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她吩咐宝儿取来桌上的那碗药,道:“这碗汤药是老身专门为你配方熬制的,可以驱寒益气,调和经脉,你喝了它,再运功调息一下,然后注意静心休养,便可望大好了。”
凌云称谢。
赛仲景又道:“时候不早了,老身也不打扰你休息了。”临出门前,她又语重心长地望了凌云一眼道:“志超,望你能好自为之。”
赛仲景师徒走后,凌云按照她的吩咐把那碗汤药喝了,又盘膝静坐、气运丹田调息了一会,自觉神清气爽,心情也略好了些,遂倒床静卧,思绪飘飞间困意上来,不觉朦朦胧胧地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门轻轻响了一下,一位风姿绰约的白衣女子脚步轻灵地走了进来,慢慢靠近了他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