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那你以为,本节帅要不要去长安呢?”
安禄山将装蜜饯果子的木匣子盖上,眯起小眼睛看着张通儒询问道。他目光中满是愤怒和隐藏极深的恐惧,这些都被嘴角上若有若无的笑容所遮盖。
踏**!在河北好好的却遭遇无妄之灾!
安禄山满肚子的火气,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去说。
“安节帅,您不得不去一趟长安。若是不去,反倒是坐实了派人行刺裴宽。
若是节帅坦然入京,则拿到河北道采访使不在话下。下官以为,此行安节帅非去不可!”
张通儒斩钉截铁说道。
去还是不去,这看起来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选择题,但实际上却能决定安禄山的生存或毁灭。
这就好比猜硬币的正反面,一面是生一面是死,事先都已经决定好了,然而谜题却没有公开。
只有选了以后,才知道哪一面会是生,而后悔却为时已晚!
“真要去么?”
安禄山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理智告诉他此番非去不可,而且还不能拖延,必须快马加鞭的赶到长安。
内心的直觉却告诉安禄山,这一趟去长安,凶险异常!
“安节帅,下官有肺腑之言不得不说。
假如,下官是说假如现在节帅只是因为不愿意去长安述职,就要举起义旗起兵清君侧,那么会有多少人跟随安节帅呢?
就算能说服营州将校跟随,只怕幽州那边的皇甫惟明兵马,都会拦住节帅进军的路线吧?那时候胜算又有多大呢?”
张通儒问了安禄山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你这么随随便便任性不肯回长安述职,你身边的军队,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伱瞎胡闹呢?
听到这话,安禄山彻底哑火了。
说一千道一万,你没有实力,就不要逞强,更不要想当然的认为身边人都会盲从跟着你!
“知道了,本节帅今日便启程奔赴长安。”
安禄山忍不住叹了口气,沉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他确实不想去,可是能不去么?胳膊肘拧不过大腿啊!
“安节帅,圣人没有杀您的理由。不仅不会杀您,反而会更加重用您。”张通儒小声说道。
“噢,何以见得啊?”
安禄山站起身,眯着眼睛看着书房门外满院子的春光,假装不经意询问道。
其实如果单看带兵打仗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