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但正儿八经任命的职务却不能。
方重勇猜测豆卢军支度使估计是朝廷刚刚“发明”出来的,不过朝廷一旦任命,便有它的严肃性,不可等闲视之。
这也是他想都没想,第二天率先去豆卢军军府报到的原因。
当然了,这只是他的第一站。
接下来方重勇还要去小城城内的沙州府衙,以及位于药泉的佛寺,那里已经有一位礼部主事,方重勇要过去跟对方办交接。从此以后,至少是四年之内,在朝廷没派人来接替他之前,他都要兼顾着莫高窟内的石佛和壁画。
起码这四年不能打“报告”返回长安了。
忽然,一直没说话的王思礼微微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妥的事情。
看到他这个表情,方重勇心中一紧,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军使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下弱冠之年便担任军职,实乃心中惴惴,有什么事情,请王军使务必言明,某一定不耽误王军使日常军务。”
看到方重勇如此谦卑的模样,王思礼哭笑不得,摆了摆手,面带疑惑的解释道:
“问题倒不是方使君,而是某在疑惑,两天前某才向朝廷上书请示,要给豆卢军中加一位支度使,为何今日方使君就拿出了朝廷的文书。
这……有点不合常理啊。
从前的军务,都是豆卢军使王怀亮在办,某也不知道使君来这里居然是为了这个。”
呃,方重勇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豆卢军不过四千三百人而已,应该不需要支度使吧?”
方重勇有些心虚的问道。
王思礼环顾左右,将方重勇拉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小声抱怨道:
“方使君是有所不知啊,豆卢军的支度使,那是跟别处的支度使不太一样的,其实这也不过是个比较好听的说法。”
“那不好听的呢?”
方重勇面色平静,心中已经着急得像是烧开了的水壶一样。
“呃,不好听的就多了,什么京债、折子钱之类的都行,反正就是把布匹放出去的,收粮食或者布匹回来,借一还二……差不多这样了。”
王思礼偏过头,不敢看方重勇。
让这么大一个孩子去放高利贷……属于丧尽天良的行为了!王思礼这个堂堂七尺男儿,都感觉羞耻。
但是这是朝廷任命的,不能更改,只是朝廷为什么会这样任命呢?
“豆卢军支度使难道不是一个虚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