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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团子回头,“嗷?”
外面的阳光照在它圆滚滚的脑袋上,那双漂亮如宝石的虎瞳竟比外面的蓝天还要纯澈。
它的前肢搭在窗沿上,后腿还踩在了一只古董花瓶上。
尾巴上翘,活灵活现,平衡感极好。
天子负手,缓缓而来,将窗沿打开了些,语气平淡,“若是没有住处,可以来找我。”
“就算是,谢礼。”他幽黑的凤眸静静地望着它,言简意赅。
“......”它安静回望。
......
......
......
深夜,沐浴净身后的楚阳公主,躺在了软纨蚕冰垫上,看着自己被包扎的手,失神。
她的手细,指腹白,在寝灯的照耀下,就像是瓷器一样,白得有些反光。
指尖上的指甲,晶莹剔透的,半长不长的,有些尖锐。
掌心的伤已经痊愈了,但是阙琰给她绑的绷带,她还是没有拆。
迎春问起,她只道是不小心被花枝划伤了,结果吓得一众侍女,甚至把太医都找来了。
云姒躺在床上,想着白日里阙琰说的话。
他说若是没有去处,便可以去找他。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去他那里睡觉?
云姒有些心动。
自从她回宫之后,阙琰似乎就已经忘了她这个人,从来没有召见过她。
虽然长乐宫的侍女都很尽心尽力,掌事房也每日都将规格最好的日需品送来,但是......
他不找她。
虽然迎春有和她提及,说皇帝亲情淡薄,根本不会去维系所谓的兄妹关系。
>之前的那些公主,甚至比她还惨。
堂堂公主,连宫殿都不能迈出一步,每天还有专人看守,更别提和皇帝见一面了。
她当时听着,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觉得住在皇宫里,也许能时不时见一面。
或者偶尔见一见都好。
但显然,她想错了。
虽然她现在住在西宫,但皇帝根本就没有嫔妃,甚至连暖床的宫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