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斗字,两只蛐蛐相斗的时候双方要拿出彩头,最多不过几十两银子,不至于把学生全部的身家都赢了去。”
李泌看了一眼瓜皮绿小罐,介绍了起来:“你可不知道,元载手里的那只神勇大将军,可是京城里最厉害的一只蛐蛐,很多权贵都败在了他的手里。元载每次收取的彩头又比较多,有几位权贵甚至输光了京城里的产业,最后只能被迫去族里拿来一笔银子,重新在京城里买一座宅子,或者赎回去押在元载手里的宅子。”x33
赵庆放心了:“那学生更不怕了,就算是愿意押上京城里的宅子,元载先生不见得愿意要。”
李泌也是笑了:“哈哈,这话倒是不错,以你居住的那座宅子的凶名,不是谁都能压得住,元载恐怕也不敢接手那个烫手的宅子。”
元载吹胡子瞪眼了:“京城里谁不知道老夫就没有不敢接下的彩头,不就是……”
元载这句话还没说完,闭上嘴不说话了,没有说下去。
以那座宅子的赫赫凶名,京城里除了赵庆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居住在那里了。
元载也不例外,尤其他不缺宅子居住,在京城里有好几处宅子,更不会平白无故的接下那座烫手的宅子了。
他还没有活够。
元载只能换了一个说辞:“斗蛐蛐的乐趣在于斗这个字,彩头不重要,如果你有心想要养蛐蛐,老夫倒是可以引见赵子玉与你认识。”
李泌不满了:“凡事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分明是李某先与赵庆商量着手谈几局,你横插了一脚,没有君子的雅量。”
赵庆糊涂了,看着大国手李泌和素有蛐蛐天官美誉的元载,因为他一个小辈读书人居然是争抢了起来,心里大为不解。
这时,三名幕僚里的最后一位幕僚刘晏,放下了手里的账本,毛笔搁置在了一旁。
刘晏说道:“不用理睬他们两人,他们俩一个是棋品太差,京城里没人愿意与他手谈围棋了。另外一个看似好说话,嘴上说着不要彩头,京城里谁不知道这位蛐蛐天官出了名的善于要账,你要是敢不给彩头,他堂堂一位京城名士就会成为市井的泼皮无赖,不要来彩头绝不罢休。”x33
赵庆经过短暂的接触,总算是看出来了,马车车厢里只有刘晏还算是个正常人。
李泌和元载的名声都比较差,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没人愿意与他们俩下围棋、斗蛐蛐。
赵庆拱了拱手,问道:“看来陕王府邸里的各项事宜,主要是先生来操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