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明白了黄秀才的意思,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巡检司。”
黄秀才把松花釉茶杯直接握在了手里:“小汴京的兵权,各有各的职责,三班衙役负责缉捕盗贼,校尉掌握的官兵驻守地方,剩下便是巡检司了。巡检司主要是为了稽查往来的马帮商贩和行人,搜查夹带私货的行为。”
黄秀才郑重其事的说道:“小汴京这般的关津要地,设立了多个巡检司,负责搜查递运所一带的巡检司,正好是斛律光所在的巡检司。”
黄秀才这话说完,脸上再次出现了杀气腾腾,任何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意思了。
他说完心里的看法,注视着赵庆儿,想要从这件事看出来赵庆的做事习惯。
只要是有半点的读书人迂腐,黄秀才都会果断放弃雪盐买卖,涉及再多的银利也会放弃。
雪盐买卖非比寻常,比起贩卖私盐还要赚钱,稍有不慎,黄秀才和身后的宗族都有可能被人吃的一干二净。
赵庆面对巡检司这件事的态度,尤为重要,涉及到了黄秀才和宗族的安危和性命。
不容有半点疏忽,也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赵庆果然没有辜负黄秀才的期望,直接拍板了:“不论斛律光所在的巡检司巡检是谁,他的命都保不住了,一定要夺在手里。”
黄秀才没能想到赵庆如此的果决坚定,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你我兄弟二人还真是臭味相投,想法完全一样,面对雪盐带来的银利不能有任何的心慈手软,该出手时就要果断出手。”
黄秀才没有了后顾之忧,如数家珍的说起了巡检司的情况:“递运所一带的巡检司巡检名叫曹吉温,刚好是李林甫的人。”
黄秀才说完李林甫三个字,看了一眼赵庆,见他有所意动,忍不住笑了:“贤弟和李林甫的关系不合,尤其是经历过狮子园那件事以后,李林甫痛失爱子,更加痛恨贤弟了。倒不是说贤弟杀死了李林甫的儿子李甲,在于夺走了李甲的县试案首,他在死之前都没能满足心里的心愿。”
赵庆明白黄秀才这话的意思:“在李林甫看来,李甲的惨死已经足够让他心痛了,由于李甲没能满足心愿,恐怕到死都是死不瞑目。”
赵庆所说的心愿,与黄秀才所想的心愿不同。
一个说的是李甲想要强行霸占了杜十娘,另一个想的是李甲没能成为县试的案首。
不过殊途同归,最终都是导致李甲没能完成心愿,引来了李林甫的不满。
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