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漕水书院里,贺先生已经在书房里面等候多时了,顺着楼廊走进了书房里。
贺先生手里拿着一卷典籍正在批注,看见赵庆贺双卿两人走进了书房里,指着两张书案笑道:“你们俩先坐下,手里的泰州学派书籍自己熟读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来询问老夫。”
说完这句话以后,贺先生继续提着毛笔,在手里那张书卷上写写画画,做着一些批注。
赵庆明白了何先生的意思,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带过来的几本泰州学派书籍背得滚瓜烂熟。
不管怎么说,先背熟了再说。
贺双卿显然是早就对这些泰州学派书籍熟记在心了,时不时的在旁边提点赵庆几句,纠正他对于一些文字的读音。
以贺双卿的才学,甚至可以当赵庆的经学先生了,纠正读音的同时,还引经据典的说了一些句子的解释。
赵庆倒也知道其中一些文字段落的解释,却不清楚泰州学派的名儒大家对于这些段落的注解,这些往往才是科举考试里着重策问的地方。
不仅考验考生对于典籍的记忆,更加考验考生的背景,像是赵庆这般的寒门子弟出身,那些名儒大家的书籍看都没看过,更不要说背下来写在考卷上了。
贺双卿的记忆力惊人,妙语连珠的说出了一段又一段的名儒大家批注,引得赵庆频频侧目。
两世为人,没见过像贺双卿这般才思敏捷的书香门第才女。
以前两人相处的时候,贺双卿只是照本宣科的教授赵庆一些四书五经,没有涉及名儒大家的批注。
赵庆只是觉得贺双卿颇有才情罢了,直到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贺双卿受到燕蓟府所有读书人的追捧了。
以她的才学,难怪能够成为燕蓟府的案首。
接下来几天的功夫,大多都是赵庆坐在柳条窗格前,看着窗外摇曳的翠竹,背诵着泰州学派的典籍。
贺双卿坐在旁边望着他,似乎是又回到了当初在私塾里求学的时光,纠正他对于典籍的错误读音,说出一些名儒大家的批注让他牢记下来。
日子过得很快,用了小半个月的时间,赵庆便把手里头几本泰州学派书籍全都背诵了下来。
由于有贺双卿的提点,背诵典籍的同时记住了很多名儒大家的批注,对于泰州学派的学说有了一个很深的理解。
只是过去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就有了今时不同往日的感觉。
赵庆合上手里的书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