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出于他的本意,或者说是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关系,已经坐实了事实。
这么一来,在小汴京再次提高了名声,也会变成恶名。
前段时间在小汴京诗会好不容易获得的魁首名声,彻底毁于一旦了。
姚公却是不急不躁,摆了摆手,示意门生戒骄戒躁,想要听赵庆接下来还有什么话要说。
姚公见他面对门生们的训斥,淡定从容,没有任何的拘谨和紧张,不禁对于他的气度多了几分欣赏。
等了半天,始终没有等来赵庆接下来,或者说是对于他那句狂妄之言的解释。
姚公多说了一句话:“不想要例生,应该还有其他的想法,你的私塾先生贺先生也在这里,但说无妨。”
赵庆拱了拱手说道:“学生想要拜在姚公门下。”
这句话一出口,再次引起了在场所有门生的一片哗然。
“贪心不足蛇吞象,你真有脸敢说拜在姚公门下。”
“我等只不过是给姚公送了束脩,关系等同于你和贺先生那般的私塾师生关系。”
“我们这些小汴京大姓子弟都不敢说拜在姚公门下,你有什么脸面敢拜在姚公门下。”
拜在姚公名下的意思是拜个授业恩师,与送了束脩的私塾先生是两回事。
比起私塾先生更加亲近,几乎等同于姚公的儿子了。
等到姚公百年以后需要披麻戴孝,倘若姚公膝下无子,作为弟子的赵庆还得负责摔盆,并不是由姚公的侄子摔盆。
相对应的,赵庆继承了姚公在官场一切的人脉关系,凡是姚公的乡党、同年、同窗都要照顾赵庆,就像是照顾姚公的儿子一般。
“哈哈。”姚公先是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老夫过去倒是收过几名弟子,不过都是学富五车的金榜题名进士,你一个白生小子,口气倒是不小。”
赵庆无奈的笑了:“不是学生的口气大,是因为贺先生从来不收弟子,便想着拜在姚公的门下。”
贺先生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流露缕胡须,笑骂了一句:“你小子倒是挺会说话,看似是在抬举姚公,实际上是照顾了贺某的心思。贺某不会因为你拜了姚公为授业恩师就产生不满,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贺某的心胸没有那么狭隘。”
在场的姚公门生都看得出来,贺先生嘴上说的不在乎,在赵庆说出这句话以前脸上明显的带着不悦的神色。
就在这句话说完以后,脸色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