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偷偷看了一眼钱粮师爷,深知老爷最是厌烦泼妇一般的女人,担心影响了他的名声。
不想破坏老爷和夫人之间的关系,又不敢不敢说。
钱粮师爷何等精明的人,瞧见管家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瞬间明白了:“这个人是柳喜娘?”
管家不敢隐瞒了,只能点了点头:“夫人听说曾经在汾河村的一名闺中密友李清清,得到大户人家的夫人邀请,心里气不过,正在厢房里发泄情绪。”
钱粮师爷脸色一沉,他早就听说了赵庆的名声,不怎么看重所谓的小汴京诗会拔得头筹,或许小汴京的秀才们在乎这个名声,对于到了他这个地步的人来说就不怎么在意了。
小汴京诗会的魁首每年都会有一个,对于赵庆这个乡下人来说是难得光宗耀祖了,在他看来却没有什么。
钱粮师爷真正在意的是,这些小汴京诗会魁首背后的关系,才是让他看重的东西。
按理说一个来乡下来的穷书生,没有多少关系才对。
钱粮师爷对于赵庆却是有着非同一般的看着,因为他是姚公看中的人。
小汴京本地人只是把姚公看作每年拒绝朝廷征辟的名儒,对于钱粮师爷就不一样了,深知姚公在京城的关系有多么深厚。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赵庆是贺先生的门生,虽说没有正式拜师,只是私塾老师罢了。
不过,赵庆有一段在贺先生家里寄居的经历,值得了钱粮师爷重视了。
原因还是同一个,钱粮师爷是京城人士,深知在家乡名声不显得贺先生,在京城有多大的名声。
赵庆同时被姚公和贺先生看中,钱粮师爷对他高看一眼。
起初因为柳喜娘和赵庆出身于同一个村子,柳喜娘和李清清还是闺中密友,还让钱粮师爷欣慰不已。
特意从知县老爷那里求了一盒珍珠粉胭脂,送给了一直想要这种胭脂的柳喜娘。
钱粮师爷怎么都没想到的是,柳喜娘居然是和他们两人关系不佳,甚至可以说上一句有仇。
钱粮师爷收回迈进宅子里的右腿,看着东厢房的方向多了一丝厌恶,不耐烦的说道:“你去把上个月的账册取出来,这段时间在官邸里住上一段时间,暂时不回宅子了。”
钱粮师爷作为知县身边的重要幕僚,说上一句首席幕僚也不会过,在小汴京有专属的官邸。
本就看不上柳喜**出身,如果不是她长得如花似玉,当时又使了一些小手段非她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