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油蒙了心,方会做出如此昏聩行径。”
读书人们频频唉声叹气,惋惜贺双卿作践自己与一名乡下穷书生共乘一辆车,玷污了洁身自好的名声。
当年府试的时候,几名望族公子折节下交邀请贺双卿一同游船弄月,全都吃了闭门羹,在众秀才里落了一个洁身自好的名声。
谁曾想,守身如玉的贺双卿竟与乡下穷书生同车共驾,简直是自甘堕落。
倘若是换成他们,又另当别论了,成就了一番佳话。
赵庆早前对于贺双卿的名气有所耳闻,未曾想竟是堪比青楼花魁出行,不,青楼花魁未见得有她引人注目。
赵庆打趣了一句:“你的名气比起过去更上一层楼了,难怪能以男儿身引得感业寺十几家私塾学子的追捧,青楼花魁见了你也自叹弗如了。”
贺双卿白了他一眼,知道赵庆是在打趣自己,娇哼了一句:“那就不就成了众矢之的,入了县学就别想安生了,县学教谕可是当世的名儒,屡次拒绝了朝廷的征辟,安心在家乡当个教书先生,虽是一县的县学又被称作漕水书院,吸引了很多官商大姓。”
漕县作为朝廷的重要钞关之一,负责征收南来北往车船的本色货税,是国库的重要财赋来源。
繁华程度不逊色于扬州、江宁等江南大城,聚集了很多官商大姓,就连今科府试已经敲定在漕县举办,燕蓟府有意把府城从京城东城迁到漕县。
免得一座府城成为了京城的陪衬,各种盐税、茶税、布税等赋税分明是占着府城的地段,却要交到京城衙门,以至于府城税库连年亏空。
赵庆明白她这话里的分量,这让做事向来谨慎的他,免不了苦笑了一声。
他不想惹上任何的腥臊麻烦事,却不是个胆怯退缩的人,既然已经不可避免,不会想着退缩,而是想着怎么解决,先把南墙撞破了再说。
赵庆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贺双卿的说辞,没有推诿的意思。
贺双卿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在心里略微高看了他一眼,只是略微,不能再高了,也就比她爹低一点了。
两辆驴车在众多读书人讶然、好奇、惋惜等等眼神里,招摇过市,最终来到了一座牙行门口,准备买一座宅子了。
赵庆、李清清、贺双卿三人走下了驴车,走进了门可罗雀的牙行里,几名牙人急匆匆笑脸相迎。
黄婉儿死活不肯离开驴车,小**蛋下面坐着钱袋子,小脸戒备的望着四周,紧紧揽着菇黄豹的身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