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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然抬起头，望着那棵枯树，已经抽发新芽，虽然不是很多，总算看到一点绿色。

“您好，尊敬的尤兰达小姐，能够得到您的召见，是我的荣幸。”

在姜然面前，是那位近神者‘知识母树’尤兰达，一位足以称之为‘祂’的存在。

姜然表现出极致的谦卑。

“你应该做出抉择。”

尤兰达的声音，突然响起，只在姜然的心中，并非真正的声音。

姜然谦逊道：

“是，尊敬的尤兰达小姐。”

尤兰达询问道：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姜然顿了顿，微笑道：

“尊敬的尤兰达小姐，我的抉择并不重要，您的指引，才是关键。”

尤兰达望着姜然，感观复杂。

她和姜然之间，并未信仰，仅是交易，姜然甚至不算尤兰达的眷者，并不是尤兰达不想，也不是姜然不够资格。

问题是，他们之间，还存在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

安格列斯。

尤兰达在面对姜然时，都非常谨慎，有些时候，她甚至怀疑，与她交谈的不是姜然，而是安格列斯。

姜然安静等待着。

许久之后，尤兰达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指引，并不能为你做出决定。”

“你知道什么是‘堕落母巢’吗？”

姜然闻言，想了想，摇头道：

“很抱歉，我浅薄的认知当中，还不足以知道。”

尤兰达叹息道：

“是啊，以人类的认知，很难能够觉察的问题，就算能够觉察到，也会很快被抹除。”

“人类太渺小，在这片宇宙，无尽星空当中，人类就像是蚂蚁，做好在蚂蚁窝生存就好，太遥远的知识，只会让人类更加痛苦。”

姜然安静听着，不管说什么，都不催促。

“‘堕落’是人类强加的符号，这是一种贬义词，但这生命当中，‘堕落母巢’只是在遵循生命的法则，孕育生命多样性，不断的繁衍。”

“这其中没有人类认知中的对错，法则本就如此，任何人，任何生物，包括那些强大的存在，也无法逃脱这条法则。”

“这条生命法则，符合所有生命，换种说法，法则笼罩着所有生命。”

“只是这种无序疯狂的本能行为，对于人类这种渺小的生物，实在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