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下学已过了几刻钟,等她匆忙赶到时,石头正站在陈府门口等着。
石头那张生人勿近的青涩小脸,在看到李野草的一瞬间,迸射出万丈光亮,连忙招手喊道:“姐!”
李野草欣慰一笑,用完午膳时,他们两个约定好就在陈府门口碰头。x33
若谁晚了些,便在门口等着,以免走个两岔头。
石头一把拉过了摊车,自己推着,让李野草在一旁慢慢走着歇息。
出了镇子,街路两旁的绿荫渐渐弥漫了视野,微风带着热气拂在脸庞上,是说不出的惬意。
李野草肆意享受着现在拥有的一切,忽然眼神一亮,拉着石头停下,在他疑惑的目光下,从口袋里拿出了被布紧紧裹好的东西。
石头歪了歪脑袋,疑惑问道:“姐,这是啥啊?”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将包裹打开,李石头瞬间愣在了原地,静静躺在他手心里的是一只上好的湖州狼毫笔。
笔杆轻盈,不过六寸,须软的狼毫笔尖更是毛细性柔,软硬相兼。
今**才从先生那里了解到毛笔的分类,陈苓川也送了他一只上好的毛笔,名为白云。
用其蘸墨写出来的字,笔锋俊利劲峭。
但他更喜欢姐送的这根。
李石头将毛笔紧紧握在手中,他虽不懂这笔的名贵,但却能看出这不是普通毛笔,少年声音有些哽咽:“谢谢姐。”
李野草没好气的打了他脑袋一下:“跟姐还说什么谢,找打。”
“对了,我今天还想到一事,之前咱们家里没钱,吃饭都是问题,自然也没办法治你脸上的伤。”
“可现在不同了,姐会找最好的郎中给你医治。”
弟弟大了总是要娶媳妇儿的,虽说她知晓弟弟秉性,但若因为外伤耽误了前程和姻缘,当真不值得。
况且这道伤疤在夏天愈发红肿显眼,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或许就难以治愈了。
石头抬手轻触着脸上凸起的伤疤,抿着唇点了点头。
姐弟俩没一会儿就到家了,接回了傻娘和小溪。
李野草正在厨房做饭,就听见院内一片欢声笑语,不用想也知道是长老白来了。
每天小溪回家之后等不了一炷香的时间,长老白必会准时出现在院里。
一娃一鸟,玩的不亦乐乎,不过绝大部分时间都是长老白哄着李小溪。
第二天一早,李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