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钟离慕一这个模样,息尘和静山心沉到了谷底,更加自责了。
他们以为是说中了乖徒孙的心思,让她感到委屈,才会露出伤心的神情。
人啊,往往都是如此,受了委屈,心里有不平之事,原本也不想哭的,但见到某些人,或是被问起,眼泪突然就流出来了。
“乖徒孙,是师祖和静山不对,你若是觉得委屈就哭吧,不用憋着。”
钟离慕一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没事儿,师祖,静山爷爷,我不委屈,一点儿都不委屈,我这是感动的,你们对我真好!”
“你啊!”
静山心底的石头落了地,眉眼也舒展开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你可是我们的宝贝疙瘩,息尘先不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小徒孙,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息尘听到这话不乐意了:
“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就先不说了?连这都要争吗?”
“我争什么了?”
“你不就是想说乖徒孙在你那里是唯一的,而我不一样,我还有别的徒孙,是不是这个意思?”
静山无语地耸了耸肩: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说什么!?”
息尘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度,夹杂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意味: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静山啊静山,这么多年了,我到今天才发现你是这种人!”
他也不知道为何如此气愤,但静山那无所谓的态度,若无其事的表情,搞得好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
“……”
静山看着息尘火冒三丈,气得跳脚的样子,十分无奈。
本来就没那个意思,他自己要多想,不想跟他争辩吧,他倒还不乐意了。
哪种人?他是哪种人?怎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莫名其妙!
息尘见他是这个反应,感觉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要命。
四目相对,一个满眼怒火,一个只想翻白眼。
钟离慕一看着面前的场景,觉得挺温馨,若不是时机不太合适,怕是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师祖和静山爷爷这样吵吵闹闹那么多年,感情越来越好,人生能得这样一个朋友,也是极幸运的。
空气安静了片刻,直到……
“哟!小师侄出关了?我来得巧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