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话,秦河能跟他说吗?
当然不能,因为没法说,说了也没啥意义,甚至他都无法理解。
于是话到嘴边,秦河没好气的直接来了一句:“你的大黎关老子屁事,赶紧选,再啰嗦你就跟李闯说你要去南都继位,看他答不答应。”
一句话怼的朱慈面如死灰。
期望是美好的,但现实是冰冷的。
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临别时崇正的脸,悔恨、愤怒,但更多的却是绝望,甚至于他只字未提南都继位的事情,而是让自己隐姓埋名活下去。
“仙人,那百姓家在哪?”
这时候,少女明婉怯怯的问了一句,明媚的目光中,是浓浓的对生的渴望。
秦河看向她,脸色缓和了许多,道:“在很远的地方。”
“那里……好吗?”少女又问。
秦河微微一笑:“那里有大片的沃野,风调雨顺,那里还有成林的梅子,酒香扑鼻。”
……
“驾驾~”
周奎驾着马车一路狂奔,不一会儿便到了丞相府门口。
他本是小户乡绅世家,精于细算,在女儿选秀被纳为崇正王妃之后,便发了家。
崇正继位之后,他更是大肆敛财,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成了京城有名的富户。
然而周奎家道守财,从他口袋里掏银子,那简直比剐了他还难受。
家产尽失之后,周奎痛不欲生。
但现在,他有了重新振作的希望,一路迫不及待,马儿被他抽打的不断的嘶鸣,只为尽快赶到丞相府。
路上,他已经想好了说辞。
目标就一个,用朱慈和和明婉换回所捐家财。
刘宗敏言而无信,但丞相李岩却是顺军中难得说话算数的官,此行他有很大的把握能换回家财,即使不是全部,哪怕一部分也是好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所信任的李岩,此刻已经被软禁在家,看守宅院的,是李闯的亲兵。
“什么人?”
看守的亲兵中,把总是个嘴唇很薄的青年,目光锐利而阴冷,远远的便伸手拦向周奎的马车喝问,手扶刀把,脸**备。
“将爷将爷,在下周奎,有重要的事情要求见丞相。”周奎拉停马车,跳下车后毕恭毕敬的对亲兵把总点头哈腰。
“是你?”
亲兵把总眼神一愣,指着周奎:“好你个周奎,竟敢违抗宵禁令,我看你是活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