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也就是扒灰儿生下来的那个,披麻戴孝由管家抱着代为领取。
管家高高瘦瘦,脸上没什么生气,但眼睛有神,就是他给熊文朗报信说熊九和柳四娘要合谋害他。
秦河忽然想起,熊文朗一脚滑的时候,好像是踩到了油还是蜡。
楼梯口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管家,幼子,万贯家财?
啧。
秦河歪了歪头,不太敢肯定,也想不太通。
但他有个好习惯,想不通就不去想。
这世界有两个终极哲学问题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的烦恼。
一个是关你屁事。
一个是关我屁事。
没错,关我屁事。
爱咋地咋地。
秦河只是个焚尸匠,啥也不是。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啥,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不好意思,说这句话的人还得一千年后才会出生。
没有、不存在、别瞎说。
颠了颠手里有点小沉的四十五枚铜板,秦河又添了五枚,走向李瘸子的十七号房。
正想着怎么开口呢,结果发现老梁头、刘三斤好些个人都在里面,正围着李瘸子。
看门的老官差杨白头正在给李瘸子的眼睛上药。
焚尸所除了晚上值班的四个官差,还有一个白天看大门的官差,就是这个杨白头。
杨白头头发花白,年过六旬,看门、文书、郎中一肩挑,平时没啥存在感,秦河来这焚尸所已经快一个月了,从来没和他说过话,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
梁叔,李叔这是咋了?秦河问挤在最外围的老梁头。
活该,让他别攒钱别攒钱,这回好喽,遭了秧,再攒钱迟早是个死。老梁头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遭殃?
秦河微微一愣,殃气这玩意他见过一次,就是烧马屠子的那一次。M.
所谓殃气,是人死前呼出的最后一口气,殃气一吐,就代表人彻底死了。
草木沾染必枯,人畜沾染则轻则重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
严不严重?秦河又问。
没当场要了他的命已经算不错喽,现在耳目失聪,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的命硬不硬。老梁头道,说完他指着刘三斤骂道:你也是,找死鬼,昨晚是要不是秦哥儿替你们挡了一场灾,都得死,么攒钱么攒钱。
刘三斤吓的急忙摆手,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