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杜利安说。
“那又怎么样?”荆红妆冷笑,见他把茶盏放下,又替他添上。
杜利安笑笑,再尝尝这第二道茶,叹气说:“别的好说,我听说,有人在向陆家施压,也有人请他们求情。”
“陆家?”荆红妆惊讶,“陆垣爸妈那里?”
杜利安点点头,没有说话。
荆红妆好笑:“他们既然查了,难道不知道,陆垣和他的父母,断绝关系已经二十年了?”
杜利安叹气:“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陆家父子怎么样,别人的想法可不一样。陆垣在设计院只是挂个职,他或者不在乎什么前途,或者说,谁都影响不了他的前途,可是他的父母弟弟不一样。”ωωw.Bǐqυgétν.net
荆红妆想一想问:“你的意思,是对方拿他们的前途威胁?”
杜利安点头:“这样的情况下,陆家也没有办法始终保持沉默,总要有一个态度。”
荆红妆抿唇,忍不住皱眉。
杜利安把第三道茶喝完,才又说:“这件事,你心里有个数,提前和陆垣商量。”话说完,放下茶盏起身往外走。
荆红妆错愕:“杜主任,你不是来劝我收手的?”
杜利安回头笑问:“要是我劝,你会答应?”
“不会!”荆红妆摇头。
“这不就行了?”杜利安耸肩,“反正你这里我来了,事没办成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所以他就这么明晃晃的过来。
“那杜主任怎么向那边回话?”荆红妆笑问。
杜利安向桌子上的茶具指指:“就说你款待我喝了半天茶,一句正经话没说。”说完转身走了。
荆红妆忍不住笑出声来,目送他背着手走进了大厅,笑容才慢慢落了下去。
确实,在她这一边,各界的意见都可以视而不见,可是陆家的人从政,恐怕会受到不小的压力。
晚上,陆垣听她说完,沉吟一下,摇头说:“他们未必会来找我们。”
“为什么?”荆红妆问。
陆垣想一想,拿出一份报纸给她。
荆红妆展开,正是最先发动舆论攻势时的一篇文章,忍不住问:“怎么了?”
“这个人不是我。”陆垣答。
“不是你?”荆红妆惊讶,低头很快把文章看一遍,除了指向更明确之外,完全看不出不是陆垣的手笔,惊讶问,“想不到我们还有友军,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