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韫看着那两人环抱的树干陷入了沉思。
然而这还没完……
“你还准备在王府里专门挖个酒窖,然后拆了西南角的一座阁楼……”
“栖迟去拦你,被你一脚从屋顶踹了下去,十多个影刺都没挡得住你。”
“……”ъΙQǐkU.йEτ
听完那些荒诞行迹,言韫额角青筋直跳。
他缓了好半天才勉强问道:“那,除了这些呢?”
“这些还不够吗?你还想干什么?”
素娆直勾勾的看他。
言韫垂下手,眸光幽幽凝视着她,似是审视,似是探究,但见她面不改色,全无异常,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神色复杂莫名。
“快别愣着了。”
素娆没看到他懊恼悔愧的模样,顿觉无趣,撑着床沿站起身来,“时辰不早了,该起身收拾,去衙门当值了。”
她转身朝外走。
几乎快走到门边时,身后传来一道喑哑的问话:“为什么改主意了?”
一句话没头没尾,素娆却是听懂了。
她手刚抬起,又轻轻垂下。
静立片刻后,低笑一声:“我怎么能趁人之危呢?那多过分,万一你生我气,我可哄不好你。”
“不会。”
“不会生气?”
“嗯。”
屋内静寂,唯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素娆感觉心尖颤粟了下,酥麻中又藏着些酸楚,始终没有回头,喃喃道:“你啊,就是这样,让我想做些坏事都不忍心。”
“别太纵容我,言韫。”
她**笑,声音渺然,捉摸不定:“我本来就不是个很擅长拿捏分寸感的人……”
她没告诉他昨夜醉酒后。
他那空洞茫然的眼神夹着火星,烙在她心底,好似要将皮肉都融烧,只那一眼,她就后悔了。
后悔到一见他醒来就凑上去,讨巧卖乖,插科打诨,顺便再有意无意的炫耀着:你看,我没有越界。
就这样心照不宣的揭过去。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如既往。
长久的沉默中,言韫起身离榻,朝她走来,一步一步声音极浅,却好似踩在了她的心尖上,令她浑身不自觉的崩紧。
两只手臂从背后环抱住她。
逐渐箍紧。筆趣庫
言韫下颌抵着她的脑袋,将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