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缎制成的大氅,朝他走来。
“你又干什么?”
崔珩头疼的看着他,“你这身子能不能走动,你心里没数啊?”
“驿馆之内,无妨。”
言韫声色浅淡,对他说道:“兄长,我终日卧床也该出去走动一二,很快回来,不会在外久留。”
“是啊兄长。”
素娆适时附和道:“整日里憋在屋内,人都要憋坏了,养病归养病,偶尔也要透透气嘛。”
崔珩抵不住她的坚持,终于松口。
“半个时辰,最多半个时辰,你们一定要回来。”…
“谢兄长体恤。”
一句谢还没说完,素娆已经快步绕过他出了房门,崔珩看她急不可耐的背影,对世子爷挑眉疑道:“你确定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是要去见一个死人?”
什么时候尸体这两个字如此没有威慑力了?
“兄长好奇吗?”
言语从容的从他身前走过,淡道:“那就一道去看看吧。”
“看?大清早的跑去看一个死人,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嘛,要去你们自己去……”
身影走院,并无回音。
崔珩往屋内走了两步,但见一片清寂,空空荡荡,就剩了他一个人,他当即扭头夺门而出,扬声道:“哎,你们等等我啊!”
驿馆内一共停放着四具尸身。
车夫、明净、慧智、还有……齐湘。
因南境多雨,地面无法停尸,所以他们搭了个简易的棚子,将他们安置在长桌上,表面覆着一层白布。筆趣庫
竹宴上前把最右边的一具掀开,“姑娘,齐湘在这儿!”
素娆走了过去。
齐湘面上浓黑的血没有清理,已然凝固,遮去了他原本的面容,素娆同这位云州牧见过几面,但并未过多交谈,此刻看着他,倒颇有些陌生。
“打水来先把他尸身处理干净。”
“遵命。”影刺他们端来些清水,用帕子把齐湘口鼻处的血污一一擦拭干净,然后各自撤开。
素娆重新上前,着手准备验尸。
后来的言韫和崔珩见到这一幕,言韫司空见惯,拢袖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崔珩瞠目半响,啧舌道:“没看出来啊,阿娆平常柔柔弱弱的,居然敢做仵作的行当。”
言韫闻言诧异扫了他一眼。
思绪流转,转瞬明白了许多事,看来金大公子对这位怨气很深啊,竟连这些都没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