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风拂面,将身上所有酒气一并带走,头脑霎时无比清醒。
开酒馆总会遇到些麻烦的客人。
喝醉闹事者并不少见,她看得多了,自然能拿捏到他们的神情、步态、说话的语调和气息停顿,为了更逼真,她还特意运转内力将脸颊逼红。
“是是是,你最厉害。”
金絮跌声附和,笑着摇头。
素娆微微勾唇,侧首道:“对了,还没问你今晚是怎么回事,还有那陆公子……”m.bīQikμ.ИěΤ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他实在太过热情,由不得她不怀疑其居心。
但一细想,她身无长物的也没什么值得别人算计。
“你也发现了吧,陆珩那厮没安好心。”
金絮撇撇嘴,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也是无聊的紧,言氏世代簪缨,名门望族,陆氏自大冢宰而繁盛,如今也是盛京首屈一指的豪门。”
“他们俩一个是言氏世子,一个是陆家独苗,自然免不得要被放在一起比较。”
“你知道的,阿韫不在意那些虚名。”
金絮看向素娆,想到那些荒唐事,不由得苦笑:“但那位陆小官人性情骄傲,凡事一定要争个高低胜负,自幼便卯足劲儿同阿韫比较。”
“诗书骑射那些便不说了,总是相差无几。”
“阿韫入仕,他也入仕,逢年过节阿韫得宫中赐礼,他便要寻得同样的宝物拿出来把玩……”
“阿韫十五岁那年出府赴宴,不少贵女争相送荷包示好,来日这位陆公子就命人把他得来的荷包挂在了马车四周,穿街走巷,招摇过市。”
似是觉得荒唐,连金絮自己说着说着都忍不住笑了。
素娆愣怔许久,失笑道:“他这无处安放的胜负欲的确愁人。”
谁能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很离谱对吧?”
金絮说起陆珩,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这位爷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活的是肆意又洒脱,做事全凭心意,我原来是想稍坐片刻就走,谁想到他居然留意到你。”
还拉扯出什么相逢即是有缘。
上赶着巴结陆家的人从盛京能排到边关去,也没见他陆兰幽和谁一见如故,殷勤备至的。
分明是看到阿韫身边带了个姑娘,有意试探。
“所以这关我什么事?”
又是给她乱编名字,又是抢酒的。
金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