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素来都是只做不说的,王爷真的要我来?”
此时那戏台上已经演到了司郎与廖三娘重逢,二人花前月下,哭诉这些年受过的苦楚,还约定好了将来要在一起。
台上唱得悲欢离合,台下看客不时传出掌声和叫好声,不过有些人似乎也回过味来了,抬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戏台,看看这戏接下来怎么演。
李重阳心头一跳,却见容寻拿着茶盖盖在茶盏上,手里就抓着那一只茶盏,像是随心随意一般抬手一扔,将那一只茶盏直接扔上了戏台,落在戏台上发出一声砰响。
茶盏落在台面上破碎成碎片,茶水飞溅,戏台上的人发出了一声惊叫,然后便乱了起来,看台这边的客人见此也豁然站了起来,有人惊慌地往外逃去,有人靠在一边,想要看了一看这闹事者究竟是谁。
容寻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着戏台上的混乱,漫不经心地站了起来:“污蔑朝廷命官,罪不可赦,拿下。”
他话音刚落,便有京兆府的衙役从门口快步冲了进来,越过人群,三两下往跳上戏台,而后将这戏班子一众人都抓了起来。
“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
“我们就一唱戏的,你们要做什么?”筆趣庫
“唱戏的,这戏确实是唱得很精彩。”容寻轻笑出声,神情自若温和平静。
众人闻声转头看了过去,却见轩榭里正站着几人,其中有三个便是容国公府的人,众人瞳孔一缩,心中了然,但凡是不眼瞎心瞎的,也能看得出来这一场戏到底在说些什么。
戏班子的班主脸色大变,忙是道:“容世子,您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只是几个会唱戏的百姓,便是这戏您听着觉得不好,也不能叫人将我们抓起来的。”
“就是!”
容寻又是轻笑了一声:“这戏唱得好不好,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你们唱这戏羞辱我们容家人,便与我有关,至于这几位差爷,这倒不是我的问题了。”
“我不过是派人和京兆府尹年大人说了一声,说是有人污蔑朝廷命官,欲想污其名害其命,年大人对此很是重视,便派了人过来抓拿歹人。”
“正是如此。”领头的衙役站了出来,“我等奉府尹大人之命行事,尔等编造戏曲,污蔑朝廷命官,大人命我等前来拿人。”
容亭官六品,而且也不是在什么重要的位置,在帝城诸多官员之中,只不过是一个小官吏,并不怎么起眼,可这好歹也是入了官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