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带走她,你是想她死么?”
这样高傲强大的一个男人,在说出“死”这个字眼时,嗓音竟带了惶恐而绝望的轻颤。
陆席玉身后的黑衣保镖将少年团团围住,陆席玉弯腰,正要抱起般姝,身后江昭冰冷的声线仿佛厉鬼般在安静的病房响起。
“我看谁敢带走她。”
江昭掀开狭长矜贵的凤眸,即便是坐在轮椅上,即便还是个少年,但他身上那股强势的气质竟丝毫不弱于陆席玉,“江家也有完备的医疗团队和资源,姐姐的病就不劳烦陆先生费心了。”
陆席玉侧眸,嘲讽地瞥了眼他,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你也知道那是江家。”
“你一个被江家控制的傀儡,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只要你一日不是江家掌权人,你就一日没有和我说话的资格,江昭,般姝她把你宠坏了,以至于让你产生一种错觉……”陆席玉微笑,“你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了。”
“让开。”
陆席玉冷声道。
江昭身后的保镖将整个走廊都围住。
少年执拗地仰头看他,指尖死死扣住轮椅扶手,“我说,放下她,不准带走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陆席玉是真没把这对可笑的兄弟放在眼里,“不过是两条可怜的,只会自相残杀的狗罢了。”
“在姐姐心里,我们这两条狗,应该是要比陆先生更重要些的。”江沉乖软地弯了弯圆润的杏眸,漆黑的眸底却是一派冰凉。
这对恨对方入骨的同胞手足总算站在了同一战线。
无论是江昭还是江沉,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地知道,只要陆席玉把般姝带走,那么他们这辈子可能都再也不能见到她。
“这次倒是沆瀣一气了。”陆席玉嗤笑。男人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那你们之前,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过后果?姝姝现在昏迷不醒,是谁造成的,我想你们心里都有数。”
两个少年垂眸不语。
只是姿态仍是强硬的。
在寂静的病房里,只能听见窗外鸟雀叽叽喳喳的叫唤声。
忽地——
女人微弱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中响起,“陆……陆席玉……”
江沉和江昭几乎是一瞬间红了眼眶,抬起眼,死死压抑着如波涛骇浪般汹涌的情绪,“姐姐……”
般姝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喉咙又是一阵腥甜,她蹙了蹙秀气的眉,猩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