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朋友可不像话。”HTtρs://Μ.Ъīqiκυ.ΠEt
贺戚拳头捏紧,几乎忍不住骨血中的暴戾因子。
他到底体面。
不想在般姝面前,连最后一丝体面都没有。
即便他现在,一定狼狈不堪极了。
他嘴唇苍白,“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就在这说。”
般姝并没有让贺嘉礼回避的意思。
贺嘉礼心里蔓延开甜蜜喜悦。
贺戚阖了阖眸,汹涌情绪尽数压下,再睁眼时,眸中只剩下平静,毫无波澜。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那天说的话并非我本意。”
“我和那个安夏夏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我怎么可能为了她来质问你?我不知道怎么了,我似乎被蛊惑了,蛊惑着让我找你麻烦,让你不痛快……是我不好,抱歉,我……”
“够了。”
般姝冷笑打断他,“所以贺先生是想说什么?”
“抱歉。”他张了张唇,“真的抱歉。”
“嗯,说完了,你可以走了。”般姝双手环胸,高高在上而残酷地决定信徒的生死。
神明可不会顾及信徒的想法。
爱她是信徒的荣幸。
相对应的。
臣服于爱的信徒也该承受一些惩罚不是么。
贺戚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但他却也知道,再继续留下来只会招致她的厌烦,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甘心。
却也无可奈何。
只好沉默着离开。
腿上像是灌了千斤重的铅石。
他额头冒了冷汗,手脚冰凉。
贺戚走后,贺嘉礼勾了勾般姝的尾指,什么都没问,沉默地看着她把画轴放到一边,取起墙上阴干过的画心开始上浆水。
他第一次见到工作中的她。
贺嘉礼知道,这年头做什么修补古画压根不赚钱。
纯粹是情怀。
要是普通人,可能一天都撑不下去。
也就她,热爱并坚持做下去了。
倒贴钱,没什么。
总归他也有钱。
只要她喜欢,一辈子就在这间不算宽敞的古画店守着,他就在一旁给她打下手,夏天给她扇蒲扇,冬天给她烧炭取暖。
就这样,一直到老。
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