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头伸手接过田向南递来的玻璃注射器,用手在针头上摸索了一下,随后就把那锋锐的针头给拧了下来。
田向南在一旁看的挑了挑眉,似乎也猜到了老薛同志的用意。
果然,接下来就看薛老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拿出一根点燃,然后把注射器针头的针尖放在上面烤了烤。
等到针尖被烤得发红之后,薛老头便丢掉了火柴,然后把左手伸到了张满林的后脑处,慢慢摸索起来。
田向南见状连忙上前去帮忙,帮着把躺在床中间的张满林,小心地挪到了床边,偏着脑袋枕在了床沿上,露出了后脑。
就见薛老头又摸索了一会儿之后,这边手上的针头也逐渐冷却,他就这样,一只手按在张满林的后脑处,另一只手上注射器的针头,找准了位置,便直接扎了上去。
这一针下去,很快,一股颜色比较深的血,便从针头里沥沥啦啦的淌了出来。
田向南连忙踢过床头的一个痰盂,在下面接着。
薛老头这时候已经停了手,任由那针头留在张满林的后脑上,然后抬头看向了田向南。
“这卫生室里应该有酒精或盐水吧?”
“哦,有......”
田向南点了点头,转身又回到了先前的那个药柜前,打开上面的柜子,看了看标签,最后从里面拿出两个玻璃点滴瓶,回身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酒精,盐水,都有.......”
老薛同志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张满林后脑上针头的情况。
田向南的目光也随之看去,眼看着枕头里的血液流的不像刚开始那么快了,很久才滴下一滴,这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老薛同志,你这是帮他放淤血?是不是放出来之后,满林就能好过来......?”
老薛同志闻言却是着摇了摇头。
“哪这么容易......?”
“这只是脑袋上肿包里的淤血,里面的还没动呢.......”
“哦.......”
田向南一想也是,真要是这么简单扎一下就能放出颅内的淤血,那这位老薛同志未免也太神了。
又等了一会儿,等到针头里已经不再往外渗血了,老薛同志这才伸手,很利落的把针头拔了下来。m.bīQikμ.ИěΤ
随后他把针头安到注射器上,拿过旁边的酒精瓶,倒出酒精,仔细的清理了一下针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