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冲进人群之后,很快看见了那个哭喊的孩子,他的脸被泼到了,红了一大片。陆夭快速上前,宁王怕孩子乱动挣扎而伤到她,于是快她一步将孩子固定住,可能是因为宁王不苟言笑的关系,那孩子登时不敢动了。
“别怕,很快就好。”陆夭一边语气轻柔地安抚着,一边快速从荷包掏出药膏,小心涂在孩子脸上,“好一点了吗?”
药膏清清凉凉,带着青草香味,缓解疼痛之余,也缓解了紧张心情。
陆夭审视了一下那小乞儿的伤,闻言道。
“去无忧居再包扎一下。”
小乞儿傻愣愣地看着她,陆夭叹口气,知道他十有八九不会去,只得伸手给了他几颗药丸,交代道。
“这药丸,一天吃一次,至少吃三天,知道吗?”
就在陆夭殷殷叮嘱小乞儿的时候,暗处有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她,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巡城司的人闻讯很快赶到现场,救援的人渐渐多起来,城阳王闻讯亲自过来接人,无忧居的坐堂大夫也带着伤药投入救援。
好在伤者不算多,也没有死人,现场情况很快被控制住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谢浣儿被吓坏了,站在原地,一直不敢动地方。
陆夭心生不忍,正欲过去安慰两句,便听得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回头一看,却见个身穿深蓝色锦袍,大冬天还摇着把扇子的年轻男子急急走来。
“没事吧,小舅母?”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陆夭真想把他手里那把碍眼的扇子拿下来,这种场合装什么孔雀开屏?
“你怎么来这种地方?这是哪个**搞的粥棚?太没常识了,怎么能这么搞呢?”
谢浣儿下意识抬头,这人好脸熟,但却想不起来,于是下意识问出口。
“你谁啊?”
魏明轩身子微微晃动,自己都听到身体内某些东西破裂的声音。
她问自己是谁?
之前见过那么多次以后,这小丫头竟然还问自己是谁。
他一直以为,跟他见过面的每个姑娘,就算不是刻骨铭心,至少惊鸿一瞥也会印象深刻。就算不是日日夜夜盼着见到他,至少再见面的时候应该也是喜形于色。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脸陌生地问:你是谁?
有一瞬间魏明轩想转身就走,对他这样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来说,这现实太过残酷,他不能接受。
可陆夭比他更快一步,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