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二人私交特别好。不过先皇不允许他在人前抛头露面,毕竟是影卫。”孙嬷嬷仔细回忆着,“说来也巧,他消失的那会儿,刚好是皇长子的生母被送到洛城的时候,前后差不了多久。”
陆夭心下一动,脑中电光火石闪过些片段。
她将孙嬷嬷递上来给孩子做小衣服的料子放置一旁,忽然起身。
“走吧,许久没活动了,咱们也去瞧瞧吧。”
似门锁机关被打开的声音传入耳中,虽然轻微,但在寂静的空气中却像是被放大。
卢彦猛地清醒了下,他被关在这里有几日了,这位宁王妃跟他想象中的颇有些不一样,她既没派人严刑拷打,也没有柔情攻势来审问,就好似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关押他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地牢,更像是个客房,非但视野开阔,且布置精巧用心。桌椅床铺香炉茶盏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几处盆景。
然而布置愈是精巧,愈让人觉得诡异,再加之每日送来的饭菜,看上去就是精心调配过的,这是打算用小恩小惠瓦解他的意志吗?
卢彦屏息,便见陆夭扶着孙嬷嬷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来,后面跟着明显是为了保护王妃而来的王管家。
他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王妃若是想从我口中问出任何有关先皇的嘱托,可以省省口舌了。”他微微欠身,“恕属下不能直言。”
“谢知蕴被启献帝派到汴州,这事你知道吧?”
卢彦一愣,始料未及这位宁王妃会来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但他还是点点头。
“属下知道。”
“那你可知他17岁那年上战场,也是启献帝的意思吧?”
卢彦看着一眼昔日便熟识的王管家,又看看孙嬷嬷,最后将眼神落回到陆夭身上。
“属下知道。”
陆夭轻描淡写抚了抚肚子,出口的话却带了点咄咄逼人的态度。
“谢知蕴那次上战场,伤了左脚,导致不良于行,所以拖到年过二十才娶亲。”她想起前世宁王因为脚伤所受的委屈,眼神渐渐狠厉了起来,“如果这也是先帝筹谋中的一部分,怕不是有些厚此薄彼吧,大儿子安安稳稳做皇帝,小儿子非但要被迫上战场卖命,还得承受各种算计和非议。”
卢彦眼神变幻了一瞬,下意识反驳。
“这不是先皇的意思。”
“还嘴硬是吗?”陆夭满眼失望之色,“若先皇留下你的意思是为了制衡兄弟俩,你怎么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