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落葵木然地站着,一言不发,她知道自己被裹挟进了看不见的圈套里,可幕后操纵的人是谁,却不得而知。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通传,说宁王夫妇来了。
钱森一下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对啊,他怎么忘了自己跟宁王府也是沾亲带故的关系呢。
宁王贵为储君,定然能助他脱困,想到这里,立刻殷勤迎上去。
“王爷,可要为下官做主啊。”钱森为表恳切,腆着脸想拉宁王的袖袍,却被躲开。
“听闻钱府遭困,王妃说来瞧瞧。”在外人面前,宁王向来是冷漠且高高在上的。
钱森闻言愈发觉得有救,女人家心软,宁王又是出了名的妻管严,于是转头推推薛玉茹。
“还不快招待王妃进内院,吩咐下人,弄点好茶和果子来招待。”
“不必了。”陆夭看也不看薛玉茹,眼神锁定钱落葵,瞧见她脸上清晰的五指印,“我想跟钱小姐单独谈谈。”
钱森自然是求之不得,给钱落葵拼命使眼色,然而她却视而不见,木然地跟着陆夭去了自己的闺房。
屋子地方不大,一半用来堆着各种医书和药材,剩下只够容纳一张小小的雕花床,说来可笑,甚至连个像样的妆台都没有。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钱落葵自觉最难堪的一面已经暴露在了陆夭面前,于是有些自暴自弃。
“真凶在牢里死了。”陆夭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就在刚刚。”
钱落葵猛地抬头,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死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席卷了全身,怎么会死
x33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成了这场号称兹事体大的案件中,唯一的活口。
原本可能只是销赃,但现在死无对证,若是真的追究下来,她很可能会被当成主谋。
钱落葵茫然地看着陆夭。
“我不信,你一定是诓我的。”
“不信也无妨。”陆夭轻笑了下,“本王妃去带你瞧瞧好了。”
刑部牢房比大理寺条件还差,尚未进去便闻到一股子恶臭味。
陆夭和钱落葵在狱卒的带领下一路往里,最终在单人牢房前停下脚步,牢门开着,仵作正在查验尸首。
钱落葵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的那宫女,赤裸着下身,衣冠不整,死气沉沉一样僵卧在那里,看上去实在可怖。
她虽然学医,但却从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