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天色不早,但陆夭还是拖着宁王去了大觉寺。
方丈跟之前每一次一样,独坐院中,自己跟自己下棋下得正起劲儿,宁王夫妇进去的时候,他头都没抬。
“你俩回去吧。”
陆夭微微一愣,想起方丈臭棋篓子却棋瘾极大的性子,当下了然,于是出言道。
“今日我来陪大师下两盘吧。”说毕就要坐下。
孰料方丈摇摇头,依然是头也不抬,专注棋盘上两方厮杀。
“今日我和王妃这棋下不成。”
陆夭这倒有几分诧异,抬头看了眼宁王。
“难不成您想跟他下?”
方丈的视线终于从黑白子上移开,扫了一圈这夫妻俩,这才又开口道。
“王妃想问的不必问,今日这棋我们也没缘分下。趁着天色没有黑透,下山回去吧。”
陆夭这下愈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请恕我没有慧根,参不透大师的话。”
这位方丈是先皇在位时颇受器重的老臣,以往任何一次打交道,都从来没有这么云山雾罩语焉不详过。
她还待再说,却被宁王一把揽过。
“走了。”
陆夭被搞懵了,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半拖半拉着出了禅房的门。
“你拉我作甚?”
“那老头若是不肯说,你就是问一夜也没用。”宁王换了只手,将陆夭揽得更紧些,“先走吧,改日再来。”
二人刚出寺门,就被飞马赶来的王管家拦住了。
“王妃,大事不妙,司大人遇袭,眼下性命垂危。”
宁王和陆夭对视一眼,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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