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线果然不少。
“太后的意思是?”
太后沉脸道。
“南诏虽然地处边陲,但兵强马壮,若真有兵戎相见那一日,对老三不无助力。”
“太后这是希望王爷跟皇上兵戎相见?”
太后冷哼一声。
“这是长乐宫,你说话不必遮遮掩掩。作为女人,本宫自然知道你不愿外人嫁入府里,可你别忘了,你成婚快两年无所出,早晚也是要让新人进门的。”
“确实。”陆夭微微颔首,面上倒是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
太后对这个态度颇感满意,然而就听陆夭又说道。
“太后作为姨母,对我家王爷的子嗣如此关心,真是叫人感动呢。”外殿传来喧哗声,想来是谢浣儿醒了,她缓缓起身,平视太后,“只是太后这边似乎也有一摊子自己的事情没有处理好,我府上的事情,就不劳费心了。”
言下之意,自己那点破事还理不清,何苦管旁人?
太后因她之前那句意有所指的话,本就怀疑陆夭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听闻这句,几乎已经能肯定自己的猜想。
“你倒是有本事,连孙嬷嬷都能收为己用。”丢下这句话之后,她便沉着脸出了佛堂。
陆夭不慌不忙尾随出去,就听太医在跟城阳王汇报伤情。
“王爷不必担心,郡主伤口虽深,但好在宁王妃之前已经做过处理,她用的伤药是一等一的好,治愈是肯定没问题,但落下疤痕却在所难免。”
谢浣儿刚刚苏醒过来,闻言忍不住放声大哭,这一哭不免将众人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太后嫌恶地瞥了她一眼。
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管教的,如此不懂规矩。
城阳王蹙紧眉头,姑娘家若是留疤,就等于破相,而且又是在额头附近,日后说亲怕是要受影响的。
“这疤痕能祛除吗?”
太医为难地看了一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谢浣儿。
“若是普通疤痕,可以用白玉膏,舒肌散试试,郡主这伤口太深,怕是有些困难。”说毕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宁王妃擅长此道,不若等伤口结痂之后,可以让她瞧瞧。”
陆夭轻笑一声。
“王太医真会说笑话,我又不在太医院供职。”话说到这儿突然住了口,她想起来她去北疆之前,曾经捐了一座医署给朝廷,换了个挂名御医。
严格意义来说,她还真是在人家太医院供职,但人前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