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茵这一路上,都在忍不住取笑宁王。不是她嘴欠,实在是这情景太过千载难逢。
“真没想到三哥也有这么一天,还记得当初每年宫里举办赏花宴,有人一提相亲就翻脸。啧啧。”谢文茵笑得见牙不见眼,“再看看现在,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跟人黏在一起。”
卫朗不动声色往谢文茵身前挪了挪,挡住她半个身子,以防等下宁王突然暴起。
宁王瞥了一眼对面那两人,一言未发。
他现在满心都是用什么理由才把陆小夭弄回来,之前两人当街吵架,被王老爷子看个正着,这个第一印象着实是不怎么样。
现在想接人回来,怕是不容易。
谢文茵奚落够了,又开始异想天开。
“你说我要说留下跟三嫂住几日,她不会拒绝吧?”
宁王闻言豁然开朗,对啊,不能把人接回去,自己上门住也行啊。
堂堂天下第一皇商,应该不会吝啬多一双筷子吧。
谁知道如意算盘打的响,上门却吃了闭门羹,理由是大小姐没在家。
陆夭在外祖家确实**没坐热就出门了,她得去送节礼。
中国人崇尚人情世故,男人是酒桌泯恩仇,后宅则是走动出朋友。
好在放眼整个大楚,值得她亲自上门的没几个。
第一家陆夭选了护国将军宋尧。
除了跟宋夫人的生死之交,更重要是想看看她名义上的干儿子。
这位她亲手接生的宋家独苗已经快一岁了,生得白嫩精致,一双大眼滴溜溜地转,见她就“姨姨姨姨”喊个不停。
陆夭既惊且喜,但又不敢自作多情,迟疑着发问。
“他是喊自己的小名,还是在喊我?”小公子乳名逸儿,这还是洗三那日她在的时候起的。
“自然是喊你,哪有自己叫自己的道理。”林素娘捞过往陆夭怀里爬的儿子,温婉笑着,“这家里有主母就是不一样,往年宁王爷可是不屑给我们送礼的。”
“哪有。”陆夭在外向来是坚定不移维护王府名声的,“我可看过礼物单子,每年两府都有往来。”
林素娘打趣着。
“可不是有往来,我们过年送他特产、药材、各色小玩意儿,他直接回一千两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家做买卖呢。”
这种直男思维陆夭辩无可辩,但说到特产,陆夭倒是不心虚。
“我从北疆回来,也给你带了些当地特产,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