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来不及反应来人是谁,就被宁王用大氅一把揽在怀里,罩得严丝合缝。
宁王恨得牙痒痒,就不能晚个一时半刻的,他目光如炬看向来人,想看看是谁这么缺德。
掀帘子的谢文茵也傻了。
她万万没料到会看到这种人家夫妻亲热的限制级画面,两人去北疆之前不是还冷战吗?
怎么现在这么热情似火,多一时一刻都等不了?
“三哥你为什么不骑马?跟三嫂一起坐马车像什么话?”谢文茵自知理亏,于是赶快恶人先告状。
陆夭听见是她,顿时觉得更无地自容了,她艰难从斗篷里抬起头。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谢文茵急急忙忙摆手。
“不用,三嫂,我都懂。”
陆夭心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懂什么啊,但眼下这个场面,确实也是不容易说清。于是干脆故作镇定起身下马车:“你跑来干嘛?”
谢文茵顿时忘了奚落她,一把挽住陆夭的手臂,亲昵地靠在她肩头。
“当然是许久没见,想你了啊。”小姑娘热烈而直白,“你不在这些日子,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宫里有多无聊,天天数着日子盼你回来呢!”
陆夭的心软成一片,有个惦记自己的小姐妹可真好啊。
两人挽手进了后殿,被遗忘在身后的宁王像个跟班一样亦步亦趋。
因为是款待功臣,所以酒宴设在正殿。傍晚时分初掌了灯,在灯笼灯盏的映照下,宫殿巍峨堂皇,时不时有粉衣宫娥从旁而过。
让陆夭这种在北疆贫寒之地呆久了的人,顿生几分恍如隔世之感。
“你这些时日怎样?跟司大人有什么进展吗?”
陆夭犹记得临走之前,谢文茵和司寇似乎是陷入了僵局。
“还是老样子啊。”谢文茵脸上看不出什么为爱伤神的痕迹,“这个人我已经放弃啦。”
这话陆夭半信半疑,前世执念了半辈子的人,真能说放下就放下吗?
“那你跟卫朗呢?”
谢文茵愣了下,不解地看她。
“我跟卫朗怎么了?”
“他对你很不错啊。”陆夭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八卦天性开始冒头,“”虽然身份有点悬殊,但真的不考虑一下嘛?”
谢文茵失笑,真是再怎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娘,嫁人之后都会自动往媒婆那个方向靠拢,没想到她三嫂也没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