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西宫将漪澜殿皇贵妃的面颊往左首里挪了些许,铜镜里照出两张女人的面孔。
“你容色比中宫常在不差许多啊,差三、四分而已。你怎么就不得宠呢。本宫长得端端正正,倒是不如你呢。”西宫怜惜地**着薛凝的面庞,“女人的好时候,有几年呢,你稍微比文瑾还大些岁月,二十三四了,你也暗暗喜欢了君上多年,你甚至为了等君上而多年不嫁。为什么是她,不是你呢?年华逝去,独守空房,何其寂寞。”
薛凝望着镜中自己媚眼含羞,自己时常于湖面远远看君上步下金銮之后直入中宫,后宫女子都渴望丈夫的疼爱,她自然心中有嫉妒,记起姨母给的五石散来了,姨母当年便是靠五石散被先皇盛宠一时,“君上疼爱谁,妾身也左右不了的。圣上他似乎不好女色。”
“不好女色如何使本宫与中宫皆诞下子嗣了?君上可去过你的屋子?”
“去过。一年里也去了四五次。”薛凝没好意思说他每次过去漪澜殿,只在屋子里坐坐,老莫把椅子拂了再拂好似生怕弄污龙袍,那位神情恹恹地逗逗她养的猫,便走了,她一度以为他过来看猫的。不知他是只对她不感兴趣,在其他宫室又是什么样子。
“既然去过,那他就还是好女色的。男人没有不好色的。”端木馥轻笑着丢开了薛凝的面庞,“本宫刚生产贵女,胞宫受损,数月不能侍寝服侍君上。中宫那边也几乎小产,她的大儿子出水痘、高烧,她自顾不暇,也不能侍寝的。眼下,不正是你得宠的好机会吗?姐姐,好姐姐,你与本宫是一心的,咱们可要一起刺绣,一起遛弯,一起侍奉君上啊。不能助长中宫独占皇宠之势!”
端木馥希望文瑾、薛凝姊妹相残相杀,谁死了于她都有利,薛凝得宠,必使君上与文瑾离心,她继姐得宠,她不气死才怪,气死了才好让出中宫来,不要说君上现下喜欢她,死了以后不出三个月必然淡了,他那样的体格,如何能空缺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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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之位,是她端木馥的!她绝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她的皇后之荣!
薛凝听在耳中,认为西宫和她亲近在抬举她,她为人没有什么城府,耳根子软,也觉得很荣幸西宫抬举自己,不由吐露心事,“是呢。您哪里知道君上每日都与她在一起歇着呢。太后因为不愿和君上不睦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妾身能怎么样。”
“谁叫人家肚子争气,母凭子贵呢,生一个儿子,怀着个还多半是儿子。本宫心地良善,希望上天保佑她安稳地诞下二胎,老大啊也恢复健